“真、真的吗?”
许听韵开口时,小珍珠就扑扑簌簌地滚落下来。从谢昭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她脸上泛着水光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就是会在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谢昭。他也有一种能安定她的心的力量似的。
似乎是那根绷紧的弦终于松了,许听韵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。
她扁着嘴,委屈巴巴地靠在谢昭身上,等着那边通话。
可结果,还是没通。
谢昭探身,眼睛在赵越知身上转了一圈,越过他拿过许听韵的包和外套后,又顿了一下,把宋桃子的包也拿过来了。
他给许听韵穿好衣服,领着她同陈昼他们告别:“我带勺勺先走了,郑岂言要是给你打电话,你让他抹干净脖子等我。”
他说完,也没往赵越知这边看一眼,就揽着许听韵走了。
三人看着谢昭和许听韵走远,温盼笑眯眯地问酒保要了一杯特调晚风,看了眼垂眸忧伤的赵越知,笑眯眯地说:“赵医生怎么来的,用我们送你回家吗?”
赵越知忽然抬头,“勺勺和这位谢先生是……”
“男女朋友”这四个字,他实在说不出口。
温盼就乐得逗弄人,轻飘飘地说:“没错,他俩是一对儿。”
她说得模糊,不过赵越知也能明白她的意思,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,弯着脊背靠在沙发上。
他嘴里喃喃:“还是晚了。”
温盼见不得他这种自怨自艾地样子:“得了赵先生,早干嘛来着?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,又不是上赶着找上门的。这么优秀的女孩,怎么可能没人追啊。”
她的话辛辣呛人,给赵越知兜头浇了一盆冷水。
等赵越知走了,温盼还得理不饶人地嘟囔:“就烦这种男人,弄得自己跟个情种似的。合着好好的女孩儿都得等着他来挑才行,装什么伤心情圣呢……”
她说完,旁边陈昼忽然轻笑:“他这么合你眼么,说这么多不口渴?”
温盼:“……”
差点忘了这位在外的人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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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听韵和谢昭上车的时候,她暂时忘记了两人的矛盾。
谢昭没喝酒,自己开车带着许听韵走了。
车子提前暖过,许听韵上车时倒是不冷。谢昭探身,想拿后座上的毯子给她。
他车上常备着一条许听韵的毯子,就怕她冷到。
谢昭离她很近,许听韵能看到他一上一下滚动的喉结,还能看到他说话时,微微颤动的皮肤。
许听韵觉得有点别扭,跟着谢昭向后座看去,那个熟悉的黄花梨木质适合就安安稳稳地坐在后排。
许听韵压下笑意,娇声道:“有些人不是觉得那个午饭不是给他的吗?”
谢昭已经拿到了小毯子,回身时眼中都是笑意。他把毯子递给许听韵的时候,还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