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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（第1页）

&ldo;可是，&rdo;尼却尔回答说，&ldo;我们卫星许多固有的自然现象能够妨碍植物界和动物界的扩张，比方说，这些三百五十四小时的白昼和黑夜不就是一个例子吗？&rdo;

&ldo;在地球的南极和北极，&rdo;米歇尔说，&ldo;要持续六个月呢！&rdo;

&ldo;这个论据没有什么价值，因为两极没有人居住。&rdo;

&ldo;请注意，我的朋友们，&rdo;巴比康又说，&ldo;如果说，在月球目前的情况下，这些漫长的黑夜和白昼所造成的温度差别，使机体难以忍受，但是在那个历史时期就截然不同了。当时大气层像一件大衣一样笼罩着月球。水蒸气变成了云，这个天然屏幕能够减轻太阳光的热力和夜间的黑暗。光线和热一样能够在空气中扩散。因此在各种影响之间能够保持平衡，可是现在，这个大气差不多已经完全消失了，这种平衡也不再存在。而且，我如果再说下去，你们也许会大吃一惊……&rdo;

&ldo;你尽管说下去好了。&rdo;米歇尔&iddot;阿当说。

&ldo;我真的相信，在这个月球上有人居住的时期，黑夜和白昼没有三百五十四小时。&rdo;

&ldo;为什么呢？&rdo;尼却尔连忙问。

&ldo;因为很可能，当时月球的自转运动和公转运动并不相等，而且，只有在二者相等的时候，月球任何一点都要有十五天工夫承受太阳光的照射。&rdo;

&ldo;我同意，&rdo;尼却尔回答说，&ldo;可是，既然现在这两种运动相等，为什么那时候不相等呢？&rdo;

&ldo;因为两种运动是不是相等，由地球的引力决定。可是，谁告诉我们说，在地球还是一个流体的时候，它的引力足以改变月球的运动呢？&rdo;

&ldo;事实上，谁又告诉我们说，月球一直是地球的卫星呢？&rdo;

&ldo;谁又告诉我们说，&rdo;米歇尔&iddot;阿当大声说，&ldo;月球不是在地球存在以前早已存在了吗？&rdo;

接着，想象力好像脱缰之马在无穷无尽的假设的原野里奔驰起来了。巴比康想抓住缰绳。

&ldo;这些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，&rdo;他说，&ldo;过于玄妙的空论，我们不必再继续讨论下去了。我们单单假定地球的引力还没有取得主导地位，因而月球的自转和公转运动不相等，白昼和黑夜很可能也像地球上的自昼和黑夜一样轮流交替。而且，即使没有这些条件，生命仍然可能存在。&rdo;

&ldo;这么说，&rdo;米歇尔&iddot;阿当问道，&ldo;人类已经从月球上消失了吗？&rdo;

&ldo;是的，&rdo;巴比康回答，&ldo;不过，毫无疑问，他们是在月球上存在了几千个世纪以后才消失的。随后，大气层也慢慢地越来越稀薄，于是月球表面就不适于居住了，正像地球将来越来越冷，早晚有一天也要不适于居住一样。&rdo;

&ldo;是因为寒冷吗？&rdo;

&ldo;毫无疑问，&rdo;巴比康回答说，&ldo;随着地下火的熄灭，月球中心炽热的物质逐渐凝聚起来，外壳也越来越冷。这个自然现象逐渐产生的后果是：动物消失了，植物消失了。过了不久，大气越来越稀薄，很可能被地球吸引过去了；最后连呼吸的空气也没有了，水分也蒸发掉。到了这个时期，月球就成了一个不适于居住的世界，一个死寂的世界，正像我们今天看到的这样。&rdo;

&ldo;据你说，地球的命运也是这样吗？&rdo;

&ldo;很可能也是这样。&rdo;

&ldo;但是，什么时候？&rdo;

&ldo;当它的外壳逐渐冷却，冷到不适于居住的时候。&rdo;

&ldo;我们这个不幸的地球冷却的时间，有人计算过吗？&rdo;

&ldo;当然有人计算过。&rdo;

&ldo;你知道这些数字吗？&rdo;

&ldo;当然知道。&rdo;

&ldo;那就请你快点告诉我们吧，令人寒心的科学家，&rdo;米歇尔&iddot;阿当大声说，&ldo;因为你已经使我急得像一锅开水，马上就要沸腾起来了！&rdo;

&ldo;好吧，我正直的米歇尔，&rdo;巴比康不慌不忙地回答，&ldo;我们已经知道地球的温度一个世纪降低多少。根据某些数字，地球的平均温度将要在四十万年以后降低到零度！&rdo;

&ldo;四十万年！&rdo;米歇尔嚷嚷起来了，&ldo;啊！这下子，我可以喘口气了j说真的，我刚才真吓坏了！听你说话的口气，我还以为我们只有五万年可活呢！&rdo;

巴比康和尼却尔听到了他们的同伴的忧虑，不由地笑了。然后，尼却尔又重新提出了刚才讨论的第二个问题，他希望得出一个结论。

&ldo;月球上曾经有人居住过吗？&rdo;他问道。

回答是肯定的，而且全体一致。

他们的讨论总结了科学在这方面所取得的一般概念，但是他们那许多理论未免过于轻率了。这当儿，抛射体正在迅速地向月球赤道前进，同时非常有规律地离月球表面越来越远。它从蓠月球表面八百公里的高空越过威廉环形山和四十度纬线，接着把皮塔克山留在右边三十度纬线上，又从云海南端飞临云海北端。随后在一片白茫茫的光彩夺目的月光里，隐约出现了许多环形山，其中有布尤山，有普尔巴赫山，差不多像一个四方形，中央有一个火山口，还有山内有山的阿尔扎赫山，山中心有一座高峰光芒四射，十分动人，笔墨无法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