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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章（第1页）

&ldo;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倍。&rdo;他说，手里拿着开启弹簧锁的钥匙。

&ldo;那你‐‐&rdo;

&ldo;它将大大丰富神经生理学，并重塑视觉理论……上帝才知道究竟是几千倍。这一切我们将‐‐当务之急是试一试这种药。&rdo;

&ldo;试一试？&rdo;我重复道。

我们正穿过走廊，进了他的书房。

&ldo;对！&rdo;他看着我，目光中似乎有些不满。&ldo;就在那边的绿色小瓶里面。你不会是害怕了吧？&rdo;

我骨子里是个行事谨慎的人，尽管理论上富有冒险糖神，所以确实有点害怕；但另一方面又有自尊心在作怪。

&ldo;唔……你说你已试过了？&rdo;我硬着头皮问道。

&ldo;对，&rdo;他说，&ldo;我还是完好无损，是不是？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，而且我感到‐‐&rdo;

我坐了下来。&ldo;把药给我&rdo;，我说。&ldo;大不了就不用去理发了，而且我觉得理发是一个文明人最讨厌的应尽义务之一。你是怎样服用的？&rdo;

&ldo;加水冲服。&rdo;吉本说着，取下了一个水瓶。

他站在书桌前，看我坐在他的安乐椅上；他的举止突然间颇像一位住在哈莱街1的名医，&ldo;你知道，这玩意儿不可捉摸。&rdo;他说。

【1哈莱街‐‐伦敦一街道，许多名医居于此。】

我作了一个手势。　&ldo;我必须提醒你。首先，服下药马上闭上眼睛，大约一分钟之后才能慢慢睁开。视力当然不会受影响。视觉只跟振动波长有关，与冲击强度无关；但当眼睛睁开时，还是会感到一种令人晕眩的震颤。要闭上眼睛。&rdo;

&ldo;闭上眼睛。&rdo;我重复着，&ldo;行！&rdo;

&ldo;其次，不要到处乱动。你司能会打破想取的东西。记住，你浑身上下‐‐心脏、肺部、肌肉、大脑‐‐运行节奏都将增加数千倍，所以一不小心就会受伤。你不会有异样的感觉，只是周围的一切同先前相比，运动速度似乎会放慢几千倍，这药的神奇性就在于此。&rdo;

&ldo;天哪！&rdo;我惊诧不已，&ldo;你的意思是‐‐&rdo;

&ldo;你会明白的。&rdo;他说着拿起了一个量杯。他瞧了一眼书桌上的东西。&ldo;玻璃杯，水，都在这儿，第一次试服不能过量。&rdo;

那珍贵的玩意儿咕嘟咕嘟地从小瓶里流了出来。&ldo;要切记我的话。&rdo;他边说边把量杯里的东西倒进了玻璃杯，神情就像一个在量威士忌的意大利侍者。

&ldo;闭目静坐两分钟&rdo;&rso;他说，&ldo;然后注意听我说。&rdo;

他在每个玻璃杯中又添了大约一英寸的水。

&ldo;顺便提一下，&rdo;他说，&ldo;不要把杯子放下，应该拿在手里，手靠在膝盖上。对，就这样。现在‐‐&rdo;

他举起了杯子。

&ldo;为&lso;新型加速剂&rso;干杯！&rdo;我提议。

&ldo;为&lso;新型加速剂&rso;干杯！&rdo;他欣然响应。我们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；随即我便闭上了眼睛。

你也许知道，一个人吸毒后会产生飘飘然如在云里雾中的感觉。有那么一阵子我便处于那种境界。后来我按照吉本的吩咐动了下身子，睁开了眼睛。他仍然站在老地方，手里拿着杯子，唯一不同的是杯子里已经空空如也。

&ldo;嗯？&rdo;我不知所措。

&ldo;没有异样的感觉吗？&rdo;

&ldo;没有。或许只是有点兴奋，没别的感觉。&rdo;

&ldo;听见什么声音了吗？&rdo;

&ldo;一切都是静止的，&rdo;我回答。&ldo;噢&rdo;老天爷！尽管一切都是静止的，但我听到一种轻微而急促的声音，就像雨打芭蕉的滴嗒声。到底是怎么回事？&rdo;

&ldo;那是被分解的声音。&rdo;我好像听到他这么回答。他扫视了一下窗户。&ldo;你以前看到过窗帘这样挂在窗户前吗？&rdo;

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卿匿窗帘的下部滞留在空中，似乎是被风吹起了一角而没有落下来。

&ldo;没见过，&rdo;我如实答道，&ldo;真是太奇怪了。&rdo;

&ldo;看这儿，&rdo;他说着，便松开了拿玻璃杯的手。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，以为那杯子会掉在地上打得粉碎，可是它就浮在了半空中。&rdo;&ldo;大致说来，&rdo;吉本解释道，&ldo;处于这样高度的物体第一秒会下落16英尺。这个杯子的下落速度也是一样。不过你所看到的，是它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未曾落下的情景。由此，你对我的&lso;加速剂&rso;可以得到初步的认识。&rdo;他的手在慢慢下沉的杯子周围、上下划动着，最后抓住了杯底，非常小心地放在桌子上。

&ldo;怎么样？&rdo;他大笑起来。

&ldo;看来蛮不错。&rdo;&rdo;我边说边开始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。我感觉很好，身子轻飘飘的怪舒服，头脑也清醒得很，尽管身体各部均在高速运转，比如我的心率已达每秒1000次，却未感到任倚不适。我向窗外望去，一个&ldo;静止不动&rdo;的骑车者，身后扬起一阵&ldo;凝固&rdo;的尘土，正低头追赶着一辆同样是&ldo;一动不动&rdo;的飞奔的游览车。我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目瞪口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