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梦又是什么?”
这位老太太表现得那么有兴趣,我想她私下里一定也看过《拿破仑的梦集》,那本书是以前服侍我的护士的最爱。
“哦!只是梦到辛明顿家的保姆兼家庭女教师埃尔西·霍兰德嫁给了格里菲斯医生,牧师在这里用拉丁文为他们祈祷——(“真合适啊,亲爱的。”邓恩·卡尔斯罗普太太悄声对丈夫说。)接着邓恩·卡尔斯罗普太太站起来阻止,说一定得阻止这件事!”
“最后一部分,”我微笑着继续道,“是真实发生的。因为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你就站在我面前,说这句话。”
“这话我说得没错。”邓恩·卡尔斯罗普太太说。我很高兴地发现,她的态度非常温和。
“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电话留言呢?”马普尔小姐皱着眉问我。
“对不起,我没说清楚。那也不是梦里的事,我睡之前,在门厅发现了一张乔安娜留的纸条,让我们转告打电话的某人……”
马普尔小姐俯身向前,两颊都染上了点红晕。“如果我问你那张纸条上写了些什么,我会不会太好管闲事,太粗鲁了?”她瞥了一眼乔安娜,“请原谅,亲爱的。”
其实乔安娜非常乐在其中。
“哦,我不介意,”她向老妇人保证道,“我自己都不太记得了,不过或许杰里记得。我想一定是件琐碎的小事。”
老妇人所表现出的浓厚兴趣让我感到满足,于是尽可能照原样背出那些字句,且语气郑重。
我担心纸条的内容会让她失望,但她点头微笑,仿佛很高兴,或许是勾起了她对爱情的感伤情绪。
“我懂了,”她说,“我也猜大概是这类话。”
邓恩·卡尔斯罗普太太尖声问:“哪一类话,简?”
“很平常的几句话。”马普尔小姐说。
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,然后出人意料地说:“我看得出,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,但还不够自信。你应该更自信才对!”
乔安娜大喊一声。
“老天!可别这样鼓励他,他的自信心已经过剩了。”
“安静点,乔安娜,”我说,“马普尔小姐了解我。”
马普尔小姐继续手上的编织活儿,有些忧郁的对我说:“制造一件成功的谋杀案,就像变一场魔术。”
“用手的动作骗过人的眼睛?”
“不只是这样,还要引诱观众看向错误的东西和方向——我记得术语是‘误导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