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峥嵘的伴侣叫vicky,是个酒吧老板,专门跟各色人等打交道的人。
所以贺骁把一张纸条递到vicky跟前。
&ldo;这句话有什么引申意思?&rdo;
vicky展开纸条看了看,&ldo;被人爆头gaover不要哭,下一局好好打还是条好汉。&rdo;
贺骁说:&ldo;就这样?&rdo;
&ldo;就这样。一碗普通的心灵鸡汤,但凡见人破产失业家破人亡走投无语什么的,这句话都能说。&rdo;
贺骁:&ldo;……&rdo;跟他能理解的意思完全一样。
齐厦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,还真是个谜。
贺骁没再多问,单手把纸条折好塞进裤子口袋。
他这天终于换掉大裤衩和人字拖,虽然上边还是件黑色的t恤,但至少穿了条长裤,作训服裤腿扎进靴筒里,皮靴蹭亮,人比平时显得更加精神。
拎着一个大大的行军包搭在肩上,装得鼓囊囊的。
&ldo;我赶时间,回头见。&rdo;他说。
vicky:&ldo;这么急?早餐带上。&rdo;
贺骁随手拿了份三明治,道了声谢,干脆果断地走了。
他作训服侧边口袋里还插放了一个水壶,门关上,vicky忍不住笑:&ldo;他这水壶还真是走哪带哪。&rdo;
贺老板说:&ldo;他这种人有常人没有的警觉,有些乖僻的习惯也在情理当中。&rdo;
vicky说:&ldo;哥,你说他到底图什么呢他比你有钱吧?&rdo;
而且贺骁身份敏感他是知道的,据他猜测这样的人能入境都是上边有谁特批。
贺峥嵘:&ldo;谁知道呢?&rdo;真是浑身脑袋疼。
他到现在都有点接受无能,昨天贺骁说服他的时候,只给了他一个理由。
贺骁说,他要去齐厦那了结一桩私事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接着又再三保证不负本职,究竟是机缘巧合间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,贺峥嵘没好拒绝。
但他就是想不明白,贺骁跟齐厦能有什么牵扯。
贺骁是什么人?
当年贺老板公司的第一单国际安保业务,在战乱频发的g国。
贺老板虽然早年还在服役的时候曾参加过维和,但那一次出去还是傻眼了。
即使在不触犯本国法律的基础上做了多方面的准备,但战争打得白热化的g国当时是个什么状态?
路上随便抓个半大的孩子手上都有ak-47。
贺老板这辈子都没那么憋屈过,他们的雇佣方大都在保护下撤离了,最后一个任务是送剩下的材料物资和为数不多的驻留人员回总基地。
结果半路碰上当地反动武装,他们武器受限,只能靠军警和恐怖分子交火,很快就落了下风。危急时刻另一只队伍像是从天而降,而且目的性极其明确地枪口直指恐怖分子。
那是贺老板第一次见到贺骁,一个华人带着各色皮肤成员都有的队伍,几乎武装到牙齿。
凶猛勇悍,残酷狠戾,势如破竹。
贺老板到现在都不知道贺骁当时是替谁办事,最后结果是他捡了军警的枪,一下击毙在暗处狙击贺骁的凶徒。
转危为安,贺骁让人开来一辆小卡车,轻飘飘地说:&ldo;回礼。&rdo;
掀开后厢,满满一车厢的军火,贺老板其实依然用不得,但这个人情算是记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