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在婚礼上他喝多了酒,脑子确实算不上清醒,竟然以为那是宋秋年不为人知可爱的一面。
他把人按在身下做足前戏,已经用了最大程度的意志,在进入温柔乡后,就更加不管不顾,一夜差点没醉死在宋秋年身上。
关于昨晚的记忆,断断续续拼接起来的还是不完整。
怪道说宋秋年在床上怎么不说话,只有在盛樾进得深或重了时,他才会发出一点轻轻的哼叫,几乎是任人摆布,紧紧抱着盛樾,顺从得不得了。
原来是因为心虚啊。
盛樾发现这一切时的心情非常复杂。
在他睁眼后,没有在床上看见宋秋年。
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喝过这么多酒,醒来后头疼眼胀,思绪没回笼,就看见“宋秋年”蹲跪在门背后。
裤子反着穿的,衣服披的是盛樾昨天换下来的西装外套,顶着一头睡乱的蓬松头发。
猛一看,是有点像朵蘑菇。
盛樾问他:“你在干什么?”
虽然昨夜他们把该做的都做了,但盛樾不得不承认有一部分冲动是酒精作祟,而现在他们都回归清醒,在面对彼此时是会有些尴尬在。
倒也不至于下床蹲着吧?盛樾不禁想。
宋秋年听到盛樾的声音,肩膀一抖,然后慢吞吞地转过来,哭丧着脸反问盛樾:“这是哪里?”
盛樾蹙眉,才逐渐发觉出宋秋年的不对劲。从脸上的表情到行为举止,都很奇怪。
他压了压情绪,回答道:“这里是卧室。”
“谁的卧室?”宋秋年的嗓子有点哑,他里面没穿衣服,就披件外套,也不知道蹲了多久,脖子上有还几处明显的亲吻痕迹,盛樾看着,忽然打了个冷颤,一股不真实感从脚心窜上来,有个想法随即在脑海中冒了出来。
不会那么荒唐吧,他想,不至于,这个人不是宋秋年吧?
“我们的卧室……”盛樾仔细盯着他看。
“我们……”“宋秋年”在嘴里重复这两个字,随即表情更加悲伤,他小声对盛樾说:“我屁股疼。”
盛樾登时觉得耳背烧起来,他不记得昨晚有没有做过火,按道理是没有的,他在床事上向来都算的上冷静。昨晚气氛挺好,加上“宋秋年”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,作为新婚的夫夫,在婚礼当晚行房,也是说得过去的……
“抱歉,昨晚……我看看呢……”
盛樾尴尬地轻咳,掀开被子下床朝他走过去,“宋秋年”抬起下巴望着他,眼圈都是红的,摇头说:“不要看,屁股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盛樾不由笑了:“你说疼啊,我看看有没有受伤。”
“没有,不是受伤。”
“宋秋年”似乎不想要盛樾靠近他,站起来抬脚就跑,扑回床上,脸闷在被子里说:“我屁股好疼,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?”
“回哪去?”盛樾感到不可思议,“昨天我们才举行完婚礼,你要回哪儿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