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玲没说话,抱着双臂,盯着窗外发呆。
石静霞问我:“八郎,咱们总不能这么傻等着啊。”
没等我说话,毕超拿了一个烤红薯,边吃边说:“我说的没错吧,阿古达木就是一根筋,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。”
“狗日的,十头牛拉不回来,就用火车撞他。”鼻大炮狠狠的说道。
我警告了一句:“你别乱来啊。”
“好了,再等两天看看吧。”张玲说完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。
我记得那场雪很大,鹅毛大雪一连下了三天,地上的积雪足够有一尺厚,有些低洼地或者墙根下,甚至都快齐腰深了。
当时是2001年底,我不知道那算不算2002年的第一场雪,反正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了一些。
期望的结果没有出现,阿古达木还是风雨无阻,每天傍晚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天地相接的一片茫茫之中。
结果,就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。
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,一声巨响打破了冬夜的宁静,响彻在红碱淖上空。
我和石静霞同时被惊醒。
“八郎,刚才什么声音?”
“好像是有人打枪了。”
说着,我急忙来到窗前,拉开窗帘往外一看,雪地映照的朦胧之中,在夜色的掩护下,两个人“噌噌噌”的向四海宾馆这边跑了过来,身影有些熟悉。
“小静,你在屋里呆着,我出去看看。”
“那你一定要小心啊。”
带上匕首,我打开房门,急忙向门口走去,正好遇到张玲和鼻大炮二人从外面回来。
眼观他们两个,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,头发全白了,眉毛上都快结冰了。
“玲姐,鼻大炮,你们干什么去了?”
“哥,那个,那个我和玲姐晨跑去了。”
“滚你妈蛋,凌晨三点钟,下这么大雪,你鼻大炮会去晨跑,上坟烧报纸,糊弄鬼呢?快说,刚才什么声音?”
“啊?”
鼻大炮愣了一下,接着撒谎:“可能快过年了,有小孩偷着放炮吧。”
我一巴掌就呼了过去:“老实交代。”
张玲说道:“大炮,你回去吧。”
鼻大炮答应一声,回房间去了。
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传来,我跑出去一看,顿时大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