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众人不停的来回往返,玄兵洞里地面本就崎岖不平,拐来拐去,所有人都双腿发软,难以支撑了。
大家或坐或躺,坐下来休息,瘦猴把鞋一脱,不由“嘶”了一声。
我侧目一看,浑身发冷,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瘦猴腿脚不便,走路摇摇晃晃,脚掌经常横向受力,五根脚指头全都磨破了皮,黏在一起,就跟连刀的肉一样,惨不忍睹。
我捡起一块小石子,扔了一下郎三勉,招了招手。
“过来。”
郎三勉猫腰走了过来:“祖爷,有事吗?”
“药葫芦呢?”
郎三勉从脖子上拿掉双截棍,伸手入怀摸了摸,把药葫芦拿了出来。
“快,给瘦猴上药。”
郎三勉答应一声,硬着头皮拔掉塞子,哆哆嗦嗦的把扶阳脂倒在了王小亮脚上。
这王小亮也是个不要命,不怕疼的主,只见他脚指头上下一动,把扶阳脂连同血水肉沫一块和匀了,“滴答滴答”的滴落下去。
看的我的一阵牙疼。
“瘦猴,你真牛逼,不疼吗?”
“杜哥,这算什么,比起我自断这条腿,简直不值一提。”
瘦猴说的轻松,还拍了拍那条断腿,听的周围人五官全都拧成了菊花。
段怀仁斜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,这老哥在时间管理上有自己的一套,转进时间休息,从而养精蓄锐,同时想一些事情,两不耽误。
鼻大炮像狗一样,对段怀仁的八字胡产生了兴趣,一眼不眨的盯着看,几次伸手,蠢蠢欲动。
我没好气道:“大炮,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?”
“哥,老段胡子上有个虫子,弄不好就爬他嘴里去了,我想给那虫子捏死。”
“那你轻点。”我提醒了一句。
郎三勉也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,然后眼露疑惑,挠头冥想,竟莫名其妙把手伸进裤裆里拔了一根毛出来。
“我日,小三子,你真狠。”
郎三勉尴尬一笑:“就几根,感觉浑身刺挠,拔了就省事儿了。”
我哭笑不得,摇头说道:“小三子,你小子这是长大成人了,男人嘛,就该有阳刚之气,以后别拔了啊。”
鼻大炮也兴趣盎然:“绝了,小三,你这是在跟命运抗争啊。”
郎三勉不说话,捏着那根卷曲的毛发,把手举在半空,屏气凝神,竟然煞有介事的盯着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