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大炮上气不接下气追了上来。
“哥,全国都解放了,咱们这大半夜急行军是要干什么啊?”
我边走边说:“戊己点找到了,太极晕很可能就在下面。”
鼻大炮停下脚步,反应了一下,又追上来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这么说吴三桂留下的宝藏也找到了?”
“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此时,黎芸用手电闪了几下,鼻大炮也回闪了几下,当下便甩开众人,扛着长枪疾步流星而去。
等我们到了地方,再看鼻大炮已经化身暗黑破坏神,正在辣手摧花。
他手持长枪,横扫千军,清冷的月光之下,不停传来“咻咻”的破空之声,长枪将迎春花懒腰打断,娇嫩的花朵漫天飞舞,如同下了一场金黄色的大雪一般。
女人对花有着天生的喜好,我还记得当时和石静霞闹别扭,从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手里买了一朵玫瑰花,结果还真的化干戈为玉帛了。
眼见鼻大炮辣手摧花,嘴里不停发出怪叫,黎芸站在一旁,秀眉紧蹙,叹了口气,一脸惋惜之情。
“大炮,停,别打了。”
喊了一句,这货没听见,依旧我行我素,我想上去拉住他,但他的动作大开大合,近身不得。
突然,长枪被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枝条给缠住了,鼻大炮挑了几下,没有挑开,我趁机上去一把拉住了他。
“滚你妈蛋。”
骂了一句,我愤愤不平的说道:“斩草要除根,你这左一下,右一下,跟给芝麻打尖一样,全都是无用功。”
芝麻开花节节高,如果不打尖,就越长越高,果实反而会营养不良,导致减产。
所以,农民都会给芝麻打尖,心细的人家会一个一个地掐掉,就跟采摘茶叶一样。
要想快也有一个办法,从扫帚上抽一根细竹竿,然后横扫就行了。
话说回来,鼻大炮一通操作猛如虎,结果是个二百五。
他擦了一把鼻涕,埋怨道:“小黎把头,你说你也是,咱们这次行动你管后勤,也不知道准备两把割麦镰刀。”
割麦镰刀长柄木把,适合大面积收割。
本来黎芸就对辣手摧花心中不快,如今鼻大炮又自己往枪口上撞,黎芸岂能轻易饶了他。
“大炮,你属狗的吧,怎么到处咬人啊?”
“绝了,小黎把头,别不服,嫂子可比你强多了,我们上次在毛乌素沙漠,嫂子还从札萨克河钓鱼给我们吃呢。”
“不对,好像是玲姐钓的鱼,嫂子爱护红狐狸来着。”
略一停顿,鼻大炮又问我:“哥,你说是吧,都是女人,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……哎呦,疼,疼。”
黎芸身形一动,一个箭步冲上去,腿下一别,将鼻大炮给放倒了,然后踩住了鼻大炮的后背。
“阿西吧,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。”
“哎呦,疼,肚子底下全是石头,别踩了。”
黎芸不管这套,丝毫不为所动,反而使劲跺了一下脚,疼得鼻大炮连连怪叫。
“哥啊,我可是伙爷会的人,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,快救我啊。”
闻言,我哭笑不得,摇头道:“黎把头,差不多得了,大炮就那样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,要不然不跟他一样了吗。”
“杜光庭,你骂谁?”
“好好好,我错了,我道歉还不行吗。”
其实,我真没别的意思,可是中国文字博大精深,黎芸想多了,我是百口莫辩。
就在这时,段怀仁、郎三勉、王小亮三人满头大汗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