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顿时一慌,这还真想不起来了,不过石静霞没那么弱不禁风。
“两口子过日子,谁会记得那么清楚。”
黎芸莞尔一笑:“那倒也是。”
我说道:“那行,你先吃,一会咱们过来拿碗,不能放宿舍里面,天热有苍蝇。”
刚一转身,黎芸突然喊住了我,
“光廷,等等。”
“黎把头,还有事吗?”
黎芸没有急于开口,我有些担心的问她: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?”
黎芸没回答,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:“以后你别叫我黎把头了。”
我一愣:“那叫什么?还跟以前那样,叫你黎姐吗?”
闻言,黎芸娇咳一声:“我有那么老吗?”
我挠挠头没说话。
黎芸略带娇羞,接着说:“叫我阿黎就行。”
话到此处,我他妈就是一个大傻逼也能听出来点不对味了,当下也心跳加速,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“阿,阿,阿黎,我先走了。”
我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了。
出门以后,背靠墙壁,心里狂跳不止,脸上也跟烤火炉一样,火辣辣的烫。
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,总是对新鲜事物充满猎奇的心态。
刚才黎芸让我改口称呼他为阿黎,这看似稀松平常,并没有什么,可听话听音,黎芸言下之意就是她已在心里认同与我的关系更进一步了。
人是感情动物,我们披星戴月,历尽磨难,生死与共,要说没有一点感情,那是不可能的。
就在刚才,当她说出那句话时,我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,胸腔里仿佛有一只小鹿乱撞。
而这种感觉曾经我也有过,那还是上次去大港油田,我和石静霞在出租屋里把彼此降低了对方。
之前就听人说爱情最终会变成亲情,随着时间都推移,特别是怀孕以后,我们之间的那种感觉就跟中国的股市一样,十年一条线,完全失去了激情。
如今这种感觉再次来袭,我心里却极其抗拒。
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,我不能那么做,因为一旦欠下了良心债,一辈子也还不清。
平静下来之后,我就去了舵楼,用卫星电话联系了邵玉勤,电话是打通了,却没人接。
我又给鼻大炮打了电话。
“喂,我是炮爷!”
“我是你大爷。”
“孙子,告诉我地方,咱俩练练。”
我暗骂一声,说道:“大炮,我是你哥。”
闻言,电话那边鼻大炮这才偃旗息鼓。
“绝了,哥啊,你想当爷,就说你是祖爷不就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