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临沧海当时还颇有微词,再加上后来鼻大泡和红姐在博通堂里夜夜笙歌高,呲嗷乱叫。
林沧海一气之下便将他们赶了出去。
一般的龙鱼都吃小鱼小虾或者鱼饲料,可林沧海的鱼金贵着呢,只吃蜈蚣。
蜈蚣的价格可不便宜,2003年那阵,一块钱一根,听着是不贵,要按当时的物价来算的话,一块钱能买十个水煎包。
“每次都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,去北窑头街西的菩萨庙附近买,我记着账呢,明明白白的。”
翻了几页,又往回倒了两页,张妈看着上面的字迹,再道:“那段时间没有购买记录,你再看一下。”
我接过账本,上面清楚的记着张妈每一次购买蜈蚣的详细信息。
通过检查,那段时间张妈确实没有购买过蜈蚣,换句话说,临沧海每天都在博通堂。
“嘶!”
我倒吸了一口凉气,喃喃道:“这就怪了。”
听了我的话,张妈又急了。
“每一次我都在上面记得清清楚楚,那蜈蚣全身是腿,我看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,我可没有贪污钱呀。”
随后我又问了几个问题,一看从张妈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,安慰了她几句,就借口离开了。
回到车上,马玉萧半张着嘴巴,竟然斜靠在车门上睡着了,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。
“小马,别睡了。”
我喊了一声,他没有反应,我使劲按响了汽车喇叭,马玉萧当下就醒了,一个没注意,碰到了受伤的胳膊,疼得“哎呦”叫了一声。
“大哥,昨晚上一宿没合眼,我太累了。”
马玉萧一扭头,在肩膀上蹭了蹭口水,看我用眼睛瞪他,苦着脸继续说道:“昨天晚上我真的就迷瞪了一会儿。”
“行了,不说这事了。”
我大手一挥,勾了勾手,马玉萧凑了上来,我放慢语速又道:“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怎么样?”
听我所言,马玉萧看向了窗外,盯着博通堂的招牌说:“大哥,放心吧,这次我就是用火柴棍把眼皮撑住,也绝对不会眨眼了,就算是一股风刮进去我也盯着。”
这话说的有点吹牛逼了,不过马玉萧急于戴罪立功的心情可以理解。
我说:“这回不盯梢。”
马玉萧问:“那,那干什么?”
“你去一趟蒲城县,帮我打听一件事情,我把地址发给你。”
“叮咚”一声,马玉萧打开手机,看着上面的地址问:“什么事?”
“到了这个村,你找一个叫主人段怀仁的人家……”
听我把事情说完,马玉萧面露难色:“大哥,不对吧,你看啊。”
组织了一下语言,马玉萧接着又道:“如果这个老段真的是被人以家人性命相威胁,最后又迫于形势才英勇就义的,那么他的家人未必知道这件事情啊。”
“嘶!”
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,喃喃道:“你说的也对。”
想了想,我分析道:“以我对老段的了解,他这个人行事向来谨慎,如果不能百分百确保他家人的安全,他是不会走上绝路的。”
马玉萧挠了挠头:“你的意思是老段肯定和家里面联系过,对吗?”
“没错。”
我点头同意,一抬手腕看了看时间,再道:“现在是十一点,你立刻出发,今天必须给我搞明白来龙去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