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沧海越来越激动,振臂说道:“在关中道这片土地之下,像这样的皇陵绝对不止这一座,俗话说卧榻之处,岂容他人酣睡,我绝对不允许别人往伙爷会的锅里伸筷子夹肉,所以必须有人做点什么。”
这话言外有意,我问道:“所以,你临时起意,瞎了心,点了炮,对吗?”
林沧海嘴角一咧,露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。
“你只说对了一半,是我点的炮,但不是临时起意,而是蓄谋已久。”
当林沧海毫不掩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我不由浑身一颤,一个素来温文尔雅,看起来老成持重的人,终于撕下了虚伪的面具,巨大的反差让人始料不及。
“老鬼,我杀了你。”
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弯腰捡起双立人菜刀,想要杀了林沧海。
刚一起身,额头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冰凉,黑漆漆的枪口抵住了我的额头。
“别动,要不然一枪崩了你。”
林沧海脸色大变,阴着脸继续说道:“老祖爷难过情关,意志消磨,表面上看与白老太断了瓜葛,实则藕断丝连,难舍难断,伙爷会在他手里只会日薄西山,迟早被人拆台砸锅。”
我紧握拳头,牙齿咬的“咯咯”响:“老祖爷当年好心收留你,没想到你狼子野心,恩将仇报,你对得起他吗?”
“无毒不丈夫,为了伙爷会,我没有选择。”
“呸,我看你是欲壑难填,为了一己私利吧”
“随便你怎么说,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林沧海额头青筋暴跳,又指着那具尸体,问我:“你可知此人是谁?”
我瞟了一眼尸体,没有说话。
“这个人叫王平,是白老太的伙爷。”
听了这话,我再次看向那具尸体,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我本以为,白老太和我爷爷分开以后,一直守身如玉,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档子事。
转念一想,觉得也可以理解,人对于性欲的需求就像吃饭一样,这是人的本性决定的,就连孔老二都不能免俗,说过“食色性也”的话。
另外,有一位性学专家曾说,爱情和性欲是两个概念,没有爱情可以有性欲,但是没有性欲的爱情注定长久不了。
“伙爷”一词,用在男人之间表示关系近,是好哥们的意思,可要是用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有意思了,带着调侃,暗指男女关系不清不楚。
当然,伙爷会作为一个组织,就另当别论了。
闻言,我冷冷的问道:“这么说一开始你的目标其实是老祖爷,对吗?”
林沧海没有直接回答我,而是意味深长的说:“光庭,我的初心只是为了伙爷会好,但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期,我也是迫于无奈。”
“锅盖”揭开以后,他们发现这一锅肉实在是太肥了,好几茬“席口”,而且都是硬菜,有点好吃难消化。
这些东西个个都是催命符,必须快进快出,及早变现,谨防夜长梦多。
由于无人能够将这一锅肉一口吞下,所以张玲联系了福建、广东两省多家客商,组成了一个采购团,以批发价大量出售。
众人七进七出,首先将八个耳室里面的陪葬品洗劫一空,分批运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