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管家一接过,“这是哪家铺子的,半年就赚二万两银子,还有那田庄似乎也弄得不错……”
陈湘如便将自己如何救老金一家,如何派老金去范阳城打拼创业的事细细地说了。
当赵文听到陈湘如说的四步计划时,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,这让他觉得跟着陈湘如充满了希望。
大管家听罢满是惊容,“大小姐要在范阳建织布房、染布房……”
陈湘如笑着:“怎么。不可以吗?”
老金在那边干得风生水起,还赚了这么多银子。现在又写信来要开绣房,说是在范阳城买了一块地皮。可以在绸缎庄旁边再建几间铺面就能开起来。
大管家抱拳道:“老奴不敢。”
“赵叔,有钱大家赚,等成功之时,就是你们都可以在那边有自己的铺面、家业,但前提是,必须在范阳建一份如我陈家在江宁一样的家业。”
江南陈家的这份家业,可不是一下子就有的,而是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换来。
大管家自认自己没这能力,心头有些迷糊,“大小姐是想让陈家在江南的产业转向范阳?为什么?”
她说是创一份,可大管家却认为是转移产业,其实大管有这个说辞才是最正确的。
“因为我不放心陈相和与族人。赵叔知道相和失踪,以我的判断,他一定会再回来的,倘若回来,一定会是陈家大院的一个大麻烦。我这是防备于未然,所以在范阳的那份家业,我不能张扬出去,就是老夫人那儿我也不打算说。
这不是不孝,而是防备。
有备无患,于陈家大院来说也不是坏处。
陈家,有这么我忠心的有功之人,他们有的人为了陈家打拼了祖孙几辈,我必须得给他一个退路,给他们一个好的未来。”
她重生而来,来到了几十前的盛世,可几十年后,江南一带将会战火连连,今儿在东边霸主之手,明儿在南边霸主之手,来一个霸主搜刮一番,也至江南民不聊生,苦不堪言,更有甚者,在江南血腥屠杀。
陈湘如只想谋一个安稳,为自己,也为弟弟及后世子孙。
若不知道,她许不会这么做,但既知道了就得防备。
陈湘如道:“老金能力有限,让他置地建屋、打理田庄、店铺可以,若要他在那边再建织布房、染布房就绝非易事。所以,我得再送一个能主事的人过去,但又不能让别人生疑。
赵叔,你觉得这个重任由谁来担任合适。
如成功,少不得他日在那边置一份你们自己的家业。”
他们并不需要出钱,钱是东家出的,但东家承诺让他们有一份自己的家业。
下人就是下人,下人的命是主家的,下人的儿女一出生就是下人。这是不变的道理,下人就算有家业,那也是东家的。
陈记织布房很大。一年获利颇丰,一成利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赵文欣喜若狂。这开织布房、染布房可比做绸缎庄管事好许多,更重要的这份许诺,他笑着看往大管家。
大管家沉陷在思绪之中,“这不是一件易事,织布房得有织娘,还有染布房也是要学的……”
赵文急道:“爹,你让我去,这边有你盯着。需要什么人,你挑好了就送过去。”
大管家拿不定主意,老夫人不知道这事,倘若知道了,会不会责令停止。
“赵叔,若是此人去,我会厚待此人,事成之后,会让他在范阳置一份自己的家业,良田、铺面、自家的宅邸。绝不返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