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奇耻大辱!
周六公子脸色煞白。
“我原是不想说的,可又觉得这事还是得告诉你们。六叔,你说这四房的事,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?”
所有人都为难了。
两房一起出丑,总比一房人出丑的好。
三姨娘听说周八来了,也到了六房来,一进来就听他们在那儿说一些吃不懂的话,不免多问了两句,身边的婆子便半遮关掩地说了。
三姨娘忙道:“你可别说,我与二姨娘说,我们女人家说话,也方便些。”一转身,急匆匆地走了。
一出六房,三姨娘忆起自己没问是谁不守规矩,又想,罢了,只与二姨娘说了,四房的人自己想法子也好。
三姨娘先哀叹一番周四公子四处招惹的事,又含沙射影的道:“前些日子,近来下人们都在议论,说不仅是外头到处拈花惹事草,便是我们府里也不大清静,大房、二房、三房和五房是没事的,唉……便是六房都被抓出一个来。现在的侍妾,不比我们那时候了。”
二姨娘有些莫名,总觉得三姨娘这没说完,想了半晌,唤了周四爷来问。
周四爷回四房院子后,便有些疑神疑鬼,这一怀疑又再上一番追问,还真有人露出了马脚。
周八在兴国公府放了一把火,任由各房的人去猜疑,自己大摇大摆地去给世子夫人沈氏请安。
因着周八与沈无争交好,沈氏对周八也不错。
“大伯母,你们可得小心了,我得到风声,有人想夺你们的爵位呢。
我要爵位自己去沙场挣一个,可我与你们大房是好的,这知人知面不知心,那些自以为也是嫡子的,在皇忌之日诳了大哥去勾栏,自己跑了,倒去告了大哥。”
数年前,周家大房的大公子刚考中了举人老爷,正是意气风发时,谁知道就在太后忌日那天竟跑到勾栏里宿夜,竟被丁知府抓了个现形。
一直以来,大房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。
这会子听周八一说,沈氏立时回过神来:“你说是周四?”
“大伯母不好奇么,他们原是约好了去郊外骑以的,怎的大哥就喝醉了,还去了那种地方,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,人家可是打得好盘算,二哥体弱多病,不成气候,要是大哥再犯了错。二房是庶子不能袭爵,这爵位自然就是三房的。”
为了让三房的人闭嘴,又打听丁知府闭嘴。大房可没少吃暗亏。
“周八,你可有证据。”
“证据?大伯母何不再问问大哥,又或是抓了周四身边的心腹小厮来逼问,周四做了,就会有遗漏。”
就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。
兴国公夫人想护自己的嫡亲孙儿,那她偏要毁了这周四。
这一次。他要周四成为周家的公敌。
陈湘如一觉醒来。早已不见周八的影子。
自己又抱了会儿孩子,明显感觉到孩子近来变化很大,皮肤细腻了。人似乎也长大了一些,听乳母说,也渐渐能吃了。
周八回到周宅时,已近晌午时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