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锐觉得才刚和单书订婚,就留在朱家过夜太不显矜持,当晚吃过晚饭,便让司机送她回了公寓。
忙忙碌碌一整天,尤其单书下午还精力旺盛的非要亲密,朱锐早就累的连眼皮都不想睁,洗洗澡就要睡下。
她刚躺在被子里的瞬间就睡了过去,还做了好几个梦……恍惚中,感觉有人在敲门,可她实在不想起来。
可敲门声一直没停,朱锐只能起来,穿上衣服,打开门。
“爸?”
朱正伍着急忙慌的就来拉她的手,并第一时间告诉她:“你哥下午出了车祸,人躺在医院除了你谁都不认识,医生说他是选择性失忆得手术,他觉得我和你大伯都想害他,非要见你。”
“爸你说什么?车祸?”朱锐突然想起朱友伦在席上喝了很多酒,叹了口气,不再耽搁,进屋换上衣服和父亲一起来到医院。
在病房前,朱正伍拉着她叮嘱:“你好好劝劝他,让他尽快答应手术,唉,这病老爷子还不知道,刚才气冲冲的走了,我和你大伯都不敢告诉他。”
“我知道了,先进去再说。”
朱锐打开房门,朱友伦在床上睡熟,他头上捆着绷带,脚也打了石膏吊在床尾,惯常活蹦乱跳的人,突然就蔫吧的只剩下半条命。
“大伯,哥哥怎么样了?”朱锐走到朱国利身边轻声问道。
朱国利摇了摇头,眼中多了几分沧桑:“死不了,不过也不远了。”
刚才臭小子提起他妈,越来越激动,竟然想要用头撞墙寻死。
朱国利不敢托大,这下彻底拿他没了办法。
他只好寄希望给朱锐,拍拍她的肩膀道:“大伯就你哥这么一个儿子,他要是有啥事儿,下辈子都没了指望,小锐,这两天就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这本来也是我该做的。”朱锐和朱正伍一直记着朱家的恩情,是以,在这样的困难面前,什么感情纠葛,都要放在一边。
朱锐决定留下来帮忙照顾朱友伦,怕老爷子那边没人陪着,让朱正伍先回去。
朱国利惦记着要给亡妻烧纸,便让朱锐暂时守在医院,和朱正伍一起离开。
临近天亮,朱锐终于熬不住疲惫,趴在床头睡了过去。
而病床上的男人却睁开眼,细长的眸被水光包裹着,他在看她半晌后,将头转回了正位,一滴晶莹的液体滑落在枕头上,谁也不知道,他的脑海里正在想什么……
。
叶婉在朱锐去影视公司请假,才知道朱友伦发生车祸。
“你说选择性失忆?只记得你一个人?”
“嗯,医生说是因为车祸前受到刺激,他在订婚礼上找过我,说不同意我和单书订婚,我拒绝了,因此才出了事。”朱锐眼眶泛着青黑,让人一眼看出疲惫。
叶婉脑海下意识想,难道受到刺激不是应该忘掉痛苦,只记住开心的事?
朱友伦这情况完全相反,让她不多个心眼都不行。
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猜疑告诉朱锐,问道:“那你要一直在医院陪到他痊愈?单书知道这件事么?”
朱锐摇头,苦笑:“我还没告诉他,大伯的意思,是要我尽力劝说哥哥手术。哥哥从醒来就一直闹情绪,不好好吃饭,除了我的话,谁都不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