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过了两招后,燕殊感到有些意外。
从身手上来看,此人就是那天和李长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。
可他的身形却和那日在锦瑟坊的黑衣男子有差异。
此人明显比那日的‘李长天’更高更瘦。
燕殊虽疑心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哪里出了问题,但此时并不是多虑这些的时候。
上次在锦瑟坊与燕殊交过手,寒鸦的人知他身手了得、难以对付,这次特意寻了十几名高手。
双拳难敌四手,恶虎还怕狼群,燕殊渐渐有些力不从心,身上挨了数下,还被划出了不少血痕伤口。
燕殊知道不能再和这些黑衣人纠缠,他暗暗环顾四周,寻找逃跑的机会。
燕殊见他们死死守着院子唯一的退路,于是干脆击退三名上前纠缠的黑衣人,随后往屋檐跃去。
为首那名黑衣人冷笑一声,抬手做了个手势。
瞬间,屋顶出现了十几名手里拿弓的黑衣人!
燕殊眸子骤缩,险险避开呼啸而来的利箭,来不及收力,跌在了地上,数名黑衣人迅速上前抓住燕殊的四肢,将他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为首那名黑衣人上前,从燕殊怀里拿出那块刻有他名字的玉牌,把玩了一下,又伸手掐住燕殊的下颚,迫使他看着自己。
那黑衣人凑近,细细端详燕殊的五官,又以手丈量了下燕殊的眉眼,随后摘下脸上的黑布,在自己脸上比划着。
燕殊一愣。
那是一张燕殊从未见过的脸,这人果然不是‘李长天’。
可为什么,此人的身手与那日锦瑟坊和他交手的那人一模一样?
燕殊还来不及细想,侧颈上狠狠挨了一手刀,就这么双眼一黑,陷入了昏厥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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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,白帝城内,李长天同样身陷囹圄。
他被发疯的红枣马踹中胸口,跌在地上,疼得双眼发花,喉咙涌起腥甜,动弹不得。
那匹发疯的枣红马受到了惊吓,撅蹄嘶鸣,朝李长天奔来,前蹄往他身上踩去!
李长天躲闪不得,只能双手抱头,护着脑袋和脆弱的脖颈。
李长天忍不住心想。
卧槽完了。
这被踩几下,不死也得重伤。
奇了怪了,感觉每次和燕殊分开以后,就踏马没好事。
上次和燕殊分开,他被秦决明抓进暗室,酷刑拷问。
这次和燕殊分开才不过一会,他就要被马踩死了!!
李长天凄凄切切地感慨着,疼痛却迟迟没有落在身上,耳边路人皆在惊呼,李长天困惑地睁眼看去。
正是阳春,天光灼目,李长天抬头后,眼睛对上太阳,一时间看不清眼前的种种,只能勉强看见一袭白衣从红珠彩顶的轿子里掠出,抓住枣红马的笼头,身姿轻盈地翻身上马,动作娴熟地拉紧缰绳,试着驯服枣红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