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固执什么?见她难过,我心里会好受到哪里去。让自己心爱的人哭,我是个笨男人。
&ldo;这项提案我反对。&rdo;在高级干部的会议上,她突然出声反对我提出的计画案。我楞住。她还要意气用事?
我们现在可不是在家里,打打骂骂也无所谓,现在是在公司,是公事,事关上亿美金的开发计画,她在搞什么飞机!
不、不,我不让,这不能让,她要出状况,我绝对与她周旋到底。
会议被迫终止,老板有意作和事老,开支票请我们去玩。
玩?开发案迫在眉睫,哪来时间去玩?她要去,就让她一个人去好了。我不在乎!
话是这么说,她一离开,我后悔了。
咏贤去北海道,归期遥遥。
我想她。
她若还想吵架,我奉陪就是。
只要她快回来,她要我让几步,我都照办。
如何让她不离开我,一句&ldo;我爱你&rdo;够不够?
不够。咏贤要婚姻。
她终于又回到我身边,我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,我开始真正害怕起来,万一有一天她要离开我,我用什么留住她?
这几年我们在一起时都有做避孕,就算咏贤没有做,我也尽量小心翼翼不让她受孕。
一旦她怀孕,我爱她,不想伤害她,自是不可能要她堕胎。孩子若出生,为了不让它成为私生子,就一定要结婚。
然而、然而……该死!我恐惧婚姻。
我自己就是在悲剧家庭中长大的,母亲悲惨的婚姻生活难道还不足以警惕我吗?
我身上流有那男人的血液,我怕我也生有负心的基因。我不要让咏贤也成为婚姻下的牺牲品,不结婚才能真正保护她,忠实于我们的爱情。
时光若能回到七年前,我宁愿我从没有去招惹她,没有遇见她,也就不需要在爱与婚姻中抉择。
咏贤最近常头晕目眩,中午时,我送她去医院检查。
她说她想吐,我担心她是怀了孕。
桌上电话铃响,我迅速接听。果然是咏贤。
我急问她:&ldo;检查完了吗?医生有没有说什么?&rdo;
&ldo;一点贫血,不碍事。&rdo;
我松了口气。&ldo;那就好。&rdo;
&ldo;洵美……&rdo;
我轻声问:&ldo;怎么了?&rdo;
&ldo;你现在出来好不好?&rdo;
咏贤的语气有点像在撒娇,软绵绵的。
&ldo;什么事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