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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1页）

&ldo;错，我最是表里不一的人。&rdo;

&ldo;谁谈到你了，我是在说本人。&rdo;

&ldo;看不出来。&rdo;

&ldo;那是当然。&rdo;我并不透明。&ldo;可以放开我吗？&rdo;他的手劲大得惊人，手腕有些痛。

&ldo;我不想。&rdo;但他放轻了劲道。

不痛，我也就没坚持要他的手离开我的手。

他突然问：&ldo;我是不是见过你？&rdo;

&ldo;应该没有，我没见过像阁下这样轻狂的人。&rdo;

他笑，松开了我。&ldo;是吗？我怎么老觉得我们一见如故。&rdo;

&ldo;一见如故？你是说在黑漆漆看不清你我面貌的夜色里？&rdo;我们所处的位置背着光，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孔，只知道此君体形高大，以及一张嘴能言善道。

他抚着下巴道：&ldo;不是照会过面，那就是缘分喽。&rdo;

我笑答：&ldo;相逢自是有缘。&rdo;

他突然压低下来。&ldo;如果早让我遇见你……&rdo;

他声音模糊，我没听全。&ldo;你说什么？&rdo;

&ldo;如果早让我遇见你……&rdo;

我还是没听清楚。&ldo;怎样？&rdo;

&ldo;我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的想吻你。&rdo;说罢，他的脸罩下来。

一个不礼貌的吻，却持续了很久。

黑暗里，失去视觉，其它感官反而敏锐起来。

我的唇被吻得发疼，我的舌被狂野的挑逗，菸草味刺激了鼻端，这吻是很意外的一个体验。

很久以后，他离开，隐约可听见喘息，不知是来自我抑是他。也许都有。

他在我耳畔轻喃：&ldo;我以为你会拒绝。&rdo;

&ldo;为什么要。&rdo;

&ldo;为什么要？&rdo;

接吻是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，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。&ldo;你吻得很好，我可以将这个吻解释为我有魅力令人情不自禁；反之，此吻若拙劣不堪，则是侮辱，我会狠狠甩你一巴掌。&rdo;

&ldo;谢谢你的夸赞，我想如此是同意我再吻你一次？&rdo;

听得出他跃跃欲试，但我推拒。

&ldo;不，一次带菸昧的吻已经足够。&rdo;奇异的是，虽带着菸味，他的味道，不难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