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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（第2页）

那云飞不语。尚九城吼了一声：&ldo;你认识这个人吗？&rdo;

那云飞点点头。尚九城又问：&ldo;他是谁？&rdo;

&ldo;他就是不死鸟。&rdo;

&ldo;你没有荇错吧？&rdo;

&ldo;没错，就是他。&rdo;

&ldo;上次在码头，被戴天明打落江中的那个人是谁？&rdo;

&ldo;也是他。&rdo;

&ldo;确定吗？&rdo;

&ldo;确定。&rdo;

&ldo;去把他的衣服解开。&rdo;

那云飞蹲在地上，哆哆嗦嗦地解开了不死鸟满是弹孔的外套。不死鸟前胸均是弹孔。

尚九城走向前，拿出一块手帕，擦拭着弹孔：&ldo;看出什么问题了吗？&rdo;那云飞摇摇头。

尚九城突然诡异地一笑：&ldo;这些弹孔都是我打的，是我在四个小时之前亲手打的。看见没有，伤口还在流血，新鲜得很。沈腾，去把戴天明叫过来，我要问问他，码头的那一枪，他到底打在了哪儿？&rdo;

目光呆滞的茶茶正在布帘里机械地换着衣服，突然间，不死鸟在码头被尚九城射杀的一幕层叠出现在茶茶眼前。茶茶抱着头痛苦地挣扎着，继而不断地挥舞着手臂。

布帘被茶茶拽下，家什被茶茶撞倒。

戴天明端着一碗热汤走进，急忙放下碗勺，上前阻拦茶茶：&ldo;茶茶，茶茶！&rdo;

茶茶眼中的戴天明变成了尚九城。茶茶奋力挣脱戴天明，拔出匕首，朝戴天明直刺过去。戴天明急忙侧身抓住茶茶的手腕。

&ldo;茶茶，你看清楚，是我，我是戴天明。&rdo;

茶茶脸上布满了汗珠，散落的头发粘贴在脸上。她终于松开了手，匕首&ldo;当啷&rdo;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戴天明伸手捋了捋茶茶的头发：&ldo;没事了，没事了。&rdo;

茶茶静静地坐在了小板凳上。戴天明端来热汤，一勺一勺地喂着茶茶：&ldo;来，自己拿着。&rdo;

茶茶接过碗勺。戴天明拿出针灸用的针具，开始消毒。&ldo;不死鸟不在了，在这个世界上，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。你要答应我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，你都不要离开，答应我。&rdo;

茶茶轻轻地摇摇头。

&ldo;别动，别动。&rdo;戴天明将一根银针缓缓捻入茶茶的后颈：&ldo;你不能走，你要是走了，我给谁针灸啊？给谁讲故事啊？&rdo;

茶茶哭了，一个劲儿地点头。

&ldo;别动，别动。&rdo;戴天明看着茶茶脖子上的银针，急忙说。

突然，传来一阵敲门声。戴天明起身，对茶茶说：&ldo;坐着别动，我去看看。&rdo;

戴天明拿起手枪走出卧室，走到花店门口，举枪贴在门旁：&ldo;谁呀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