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皇帝那里,在他动了周马安后,怕是会彻底不高兴了,江南他怕是呆不了多长时间了。
第56章
周马安被抓之后,韩司恩自然是要前去看看的。姬洛在抓了周马安后,便把人直接捆上带到了他们暂时居住地方的前厅,周围站着的都是禁卫军。
韩司恩前去的时候,被捆着的周马安正在对着姬洛脸色铁青的厉声质问:&ldo;三皇子殿下、雍郡王世子,你们这是何意?本官位居一品,你可知私自抓一个两江总督在皇上眼中是何罪名?你既然身为皇子,就明白这个道理不是?本官即便是身犯重罪,也该有皇上下旨进行抓捕,并不是三皇子和雍郡王世子可以随意处置的人。&rdo;
高风带头的禁卫军听了这话,神色不变。姬越脸色有些凝重,他知道这些禁卫军自古以来只听从皇帝的吩咐,他们今日做的事,在有心人眼中的确是属于越理了。
皇上如果因此怪罪他们,要治他们的罪,他们也只能受着了。他这个时候只是有些纳闷,在韩司恩提起这个计划时,他明明是反对的,为什么到了最后,却变成他和姬洛前去抄周马安的家,韩司恩留在这里等待贼人的到来。
而且,他们一开始明明只是在随口说着今天的天气古怪,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机。周马安如果动了杀心,今天的确是个好机会。然后不知道怎么的,在韩司恩的带领下,他们就开始做两头准备了。
韩司恩当时说,他们院子里如果真的来了贼人,院子里肯定会突然亮起灯火。他们看到了,就立刻前往周马安府上把人先抓住再说。
他本来觉得这样做太冒风险了,但是姬洛却是兴致勃勃的同意了,他也只好跟着同意。结果,他们在不远处等的不到半个时辰,这院子里还真的突然亮起了灯火。
姬洛当机立断,带着禁卫军直接杀到了总督府。总督府虽然是柳州城最高的府衙,但是里面的侍卫护院并不算多。加上禁卫军都是皇帝直属军,能力还是有的,所以便很轻易的把周马安抓住了。
只是抓住了,在姬越眼中,这周马安就是一块烫手山芋,放在谁收上谁就会被烫伤。姬越一想到自己会因此被皇帝召见,责问,头皮就一阵阵发麻。
他不知道韩司恩和姬洛到底想做什么,但是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了,他们雍郡王府的家底薄,经不起这种闹腾。
他以后是绝对不会在和韩司恩一起出来办案了,就算是皇上再次下诏,他就算是装病也给躲过去了。
韩司恩听到了姬越的心里话,突然觉得以后皇帝再派什么任务给自己,那他一定得带着姬越,这是对姬越的一种锻炼,毕竟是要撑起一个郡王府的人。
加上姬洛的心思,姬越如果跟着姬洛混的好,日后这郡王府说不住就变成王府了。
想到这里,韩司恩在经过姬越时,看了他一眼。姬越被韩司恩的眼神看的后背一麻,浑身不由的一抖,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。
韩司恩现在没空搭理他,他走到周马安的面前,随手拎了把椅子坐下。周马安本来在质问姬洛的话头立刻转向了韩司恩。
他冷笑着说:&ldo;韩世子、不,钦差大人,你可知你现在犯得是什么罪?本官只要不死在你手上,就是到了御前,本官也一定要状告你心存歹念,想致我大周律法不顾,想以权谋私,随意处置我大周的朝廷命官。&rdo;
韩司恩等他大义凛然的说完,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:&ldo;周大人这话从何说起?你自己做了什么,心底有数,我这个钦差查抄你家那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。再者,我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在手,上可杀皇亲,下可斩平民。怎么,这周大人是看不上这尚方宝剑吗?如果这样,等我回京,肯定会向皇上禀明实情的。&rdo;
周马安被韩司恩这话气的都笑了,他道:&ldo;我一府上没有贪污之物,二没有做过有辱皇上吩咐之事,你从何得来的真凭实据?皇上面前,本官定不会由着你胡说八道。&rdo;
韩司恩道:&ldo;你府上没有贪污之物,不代表这柳州城没有,就算是这柳州城没有,你祖籍老宅不代表没有。再者,我也不是因为此事让三皇子和雍郡王世子亲自前去捉拿你。只是有人向我状告你周大人为了一己私欲,贪了福禄村的金矿,还无故杀人。这事闹到我眼前,我代天子巡案,总不好当做没看见。&rdo;
周马安听到这话哈哈哈大笑起来,他说:&ldo;你说的那个证人不会是颜夕吧?他说自己是福禄村的人,可有凭证?你现在伙同三皇子把我这个一品总督抓起来,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。本官在皇上面前就算说你和三皇子想要谋反都不为过吧。&rdo;
&ldo;那就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好了,皇上愿意相信谁,都是隆恩。&rdo;韩司恩不为所动的说道:&ldo;我已经让人查过了,福禄村的金矿被人私下开采了一段时日。那周大人不如好好想想,那些被开采出来的金矿现在在哪里?看您刚才的样子,您这府上怕是没有了,就是不知道周大人把这些黄橙橙的金子送给了谁?那背后之人如果知道你被我抓住了,会不会同样前来杀人灭口?&rdo;
周马安心中正在惧怕这件事,只有他知道,他开采的这些金矿是被太后派的人取走了,至于用途,他心里隐隐有所觉察。
但他有把柄落在了太后手中,只能当做不知,也不前去打听,只埋头干活,再者挖出的金矿他也私下抽了一份。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才想派人刺杀韩司恩,让他再也找不到机会找他麻烦。
现在他知道韩司恩没有证据,这么说只是开口炸他,他心中再怎么惶恐,也不敢随意开口出卖太后的。
&ldo;看周大人的样子,是知道幕后之人了。&rdo;韩司恩叹息道:&ldo;如果这样的话,那你们之间往来的书信,以周大人的稳妥之心,怕是会留一份作为以后的退路吧。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,会不会也想到这点。算了,周大人既然不承认自己和福禄村金矿有关系,那我们就说说其他的。&rdo;
说道这话,韩司恩的神色变得极为严肃,他说:&ldo;本官奉皇命前来赈灾查案,江南水患严重,那本官怎么看周大人每日都很清闲?本官带来的义诊人员乃是皇上贴皇榜招进来的,在周大人这里怎么就放不下了?水患既然有那么严重,周大人这些日子怎么就一直没有提起过让本官去看看决堤之处?还有就是,既然这么缺银两,本官带来了几百万两,周大人怎么就一点都不动心呢?&rdo;
周马安被他问的心里直想吐血,在他眼里韩司恩就是个疯子,没有看到毛病时就抄人家的家。看到之后更是连本带利的抄,他哪敢轻易让他离开柳州城前去大堤决口处查看。他相信,如果他真放开了,沿途的官员能被韩司恩抄的一个不剩。
再者,京城来的那些进行义诊的大夫,在柳州城内根本没多大用处好吧。柳州城内他管辖的十分严格,只要发现有一丝感染的痕迹,立刻派人把他扔出城。再者病人都嘴碎,一个不小心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,那他这不是属于没事找事吗?
最关键的是周马安心里一直没想留着韩司恩的命,所以那些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