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还有希望。”
“你真的要辞职?”
“嗯。做得力不从心,在不擅长的领域坚持太痛苦了。如果医院需要我做翻译,我义不容辞,平时的工作,交给对医疗更有热情的人会比我更适合。”
“李埃有句话,我现在越发明白了。他说你是这座城市里从天而降的理想,我本来只是以为你是借着刁稚宇的光茫而变得有激情的女孩,没想到你本身就是发光体。这样一来,是他借由你发光发热了。”
胡羞心里泛起涟漪:“也可能是相互成就。”
“你们分手了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提起他时你的脸色非常难看。”裴轸碰了碰杯:“不过也很厉害了,你师姐都没看出来,藏得很好。”
胡羞心想,依旧还是没能逃开你的眼睛。
“我不能为你做什么,也不能拥抱你或握着你的手,在这个情况下做这样的动作,没有意义。
但是如果你孤独的话,我会在你身边,以朋友的名义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
“我能不能多问一句,为什么分手?你们看起来甜蜜的样子一度让我以为会走到天荒地老,毕竟——他是把我比下去了的男人。”
“别这么说……”
“没有什么比拒绝更能挫伤男人的自尊了。”裴轸笑着说。
“也许是彼此都有更想做的事情。”胡羞眼睛亮亮的,用手指揩了一下眼睛:“成年人的感情真无聊。”
裴轸在沈知珉回来之前笑着结束了话题: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第77章77手上的好牌都被我扔了,但终究还是留下了传说
喝到三四点的胡羞比想象的醉,看到裴轸肩膀上扛着四个脑袋,嘴动着好像在说什么,耳朵却听不见了。
梦里梦外她好像回到了雪国列车,推开门是其他人演的秦宵一,她换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去要账,一万五千块连同家书每次都要不回来。
最后一次开门是刁稚宇,白衬衫西装马甲,低头整理袖扣,手腕上戴着块黑色皮带手表,抬起头看着她,眼睛一单一双,深褐色的眼睛里有伤怀的清冷。
他看了看自己的名牌问,来我房间做什么。胡羞支支吾吾,话都卡在喉咙里,怎么都说不出。
而刁稚宇像每次在雪国列车里那样读懂她的意思,声音也一如既往地好听:“念你我有旧情,这钱我只给你,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破例,出了蓉城,我的心里,不再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