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,草叶被粗野地压下去,又起来,如同死而复生的希求与渴望,循环往复。
“我喜欢你,好喜欢你。”乐知时抓住一切间隙向宋煜剖白和示爱,他确信任何一个宇宙的自己也都是如此。而宋煜为他释放出最强烈的占有欲,骨骼与血肉都要紧紧相依。
夜晚冷却下来,他们从躺着的姿态到坐起,到在黑暗的后院漫步,牵着彼此的手。
“你就是在这里冲凉。”宋煜很精准地指出一丛绣球灌木,“很漂亮。”
“这是我养的花,当然漂亮,还有雪山玫瑰。”乐知时还很骄傲,他说着,带离宋煜离开这里,因为想带着他去看看前院的花,也是他的得意之作。
“我是说你。”宋煜难得坦率,他永远忘不了乐知时那一天的回眸。
“比我想象中好看很多倍。”
乐知时很轻易地因他的话而紧张,“好吧……”他们穿过房子,于是乐知时压低了声音,“说明你的想象力还不够丰富。”
“已经很丰富了。”宋煜揉了揉他的手指,与他走到了前院。
乐知时在玫瑰花丛前站定,侧脸看他,“你想了什么?”
宋煜略微挑眉,“你是想知道白天的还是晚上的?”
“我……”他这次很快领会了宋煜的暗示。
“你的中文有进步。”
“你……”
宋煜盯着雪白的玫瑰,又一次截断他的话,“我今天听乐叔叔说,原来在你出生前,我爸妈和你的爸爸妈妈有过约定,说如果你是女孩,就把你嫁给我。”
“但我是个男生。”乐知时强调。
“不妨碍,反正你从胚胎时期就已经是我的了。”宋煜笑了一下,问乐知时,“这些花是你给自己种的婚礼捧花吗?”
“宋煜!”乐知时被他挑逗得有些着急。
可调情者却不紧不慢伸出手,挑选了一朵开得最漂亮的玫瑰,折下来,除去上面的尖刺。
最后别在了乐知时的耳畔。
月光下,恋人的脸孔比饱满的雪山玫瑰还要沉静和美好。宋煜不禁吻了吻他柔软的脸颊,像对待珍宝一样捧住,抵上他光洁的额头,声音温柔。
“我爱你,乐知时。”
“在任何一个宇宙,我都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