配型,验dna,每一件,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,而她,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。
“沈……”叶洪涛本想说沈颜,一想到她极有可能是陶酒酒的生母,只得换了个称呼,“沈阿姨的身体好些了吗?”
“还好。”陶酒酒没有说实话的意思。
“还好是什么意思?”叶洪涛严肃地回应道,“酒酒,你没有说实话。你应该还记得张院长吧?”
“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?”陶酒酒索性也不隐瞒,痛痛快快地全部说出口,“医院目前没有合适的肾源,我已经决定在明天前去检查配型,看看我们的肾能否配型成功,如果……”
“如果配型成功,你就把一只肾捐给她?”叶洪涛大惊失色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陶酒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,“她是我的亲生母亲。”
到了明天,所有的答案都会揭晓了吧?如果她们的肾配型成功,她就把肾捐给沈颜。就算沈颜不曾养育过她一天,终究是生她的妈妈。没有沈颜,就没有她。
这一刻,她突然理解了江婉儿当初的苦衷。
原来,当一个人面对生而不养的妈妈,是这样一种复杂得难以言喻的心情。江婉儿的妈妈是因为婚姻失败而放逐自己,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;而沈颜呢?陶酒酒儿时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过她,因而也不知道,当初是因为怎样的原因,让她们这对母女就此分别。
可从最近几次为数不多的接触中,陶酒酒可以感觉到,多少次,沈颜望着她的目光意味深远;多少次,沈颜似要对她说些什么,却欲言又止……
种种过程,在发生的时候只道寻常,只有等到明白缘由之后,才体会得到其中之沉重。
陶酒酒深锁着眉头,生平第一次真正领略到忧愁的滋味。
“不要皱眉.酒酒,你该是快乐的酒酒。”叶洪涛伸手至她眉间,抚去那深深的印记。
“洪涛,我们之间的事情,我目前没有心情去想,等明天过后再说好吗?”陶酒酒恳切地看着叶洪涛。
“酒酒,我只要你明白一个事实,”叶洪涛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她:“无论你是名门千金也好,是邻家的女孩也罢,拥有怎样的父母,具备怎样的身份,那些根本无足轻重。我爱你,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,而不是其他。”
“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,那我先谢谢你。”陶酒酒面无笑容。
“不存在什么如果,因为我所说的全都是真心话!”情急之下,叶洪涛一把抓过陶酒酒的手,“等沈阿姨的身体康复,我们就去登记结婚,好不好!”
“结婚?”叶洪涛在这种情况下、这样的时候提出,陶酒酒只觉得遥远而飘渺,虚无得连影子都抓不住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酒酒,你怎么了?感冒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