魁头正在军前观战,初时见汉军斩了一将,正自恼怒,旋即便被一名邑长杀退,立刻挥兵掩杀。
汉军退后十余里,到大营外集合人马重新结阵,数千人看起来依然显得十分弱小。
魁头催军来至近前,在马上昂然观望,对左右的素利和阙机说道:“轲比能说汉军兵精将勇,如今看来,也不过如此。”
素利面有愧色,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败,赶紧说道:“汉人诡诈,除了阴谋诡计一无是处,那天晚上要不是轲比能勾结汉军偷营,我们早就重新夺回沮阳了。”
阙机冷笑道:“大王请看,都说中原人善于练兵,我看他们旌旗杂乱,队伍也不整齐,看来是徒有虚名罢了。”
魁头纵声大笑,摸着腮边的胡茬言道:“刘和毕竟是个雏儿,早知如此,我们前几日就该出兵,何必准备这许多?”
阎柔在一旁适时说道:“说刘和善于用兵,都是轲比能一面之词,看来他的确是别有用心。”
“哼,这只狡猾的狐狸,幸好已经被除掉了!”魁头脸色一冷,回顾左右问道:“谁敢去擒刘和,以振军威?”
“大人,该我上场了!”
魁头话音才落,阙机便迫不及待应声而出,挥舞大刀催马直冲汉军阵前。
张郃奉命出战,与阙机厮杀十余合不分胜负,两军阵中鼓声大作,号角绵延,在山谷中回荡着。
素利在阵前早就盯着刘和,刚才阙机与刘和交手,只一个照面便把他的兵器打飞,再想起那一夜稀里糊涂被他所擒,脸上一阵火热。
此时见刘和身边没有武将,不等请命便催马杀过去,想直接斩了刘和一雪前耻。
这边刘和早就换回轩辕枪,见素利杀来,上前接住,两人战得旗鼓相当,十余合之后,张郃那边支撑不住,刘和也有些手忙脚乱。
二人狼狈退回本阵,带兵往营中撤退,魁头看得真切,立刻下令全军冲杀,直扑汉军大营。
营中守军放箭防御,看到千军万马奔腾而来,仓皇败退,丢盔弃甲退出营寨,往沮阳方向逃走。
鲜卑军冲入大营,见许多军器铠甲,还有不少粮草,纷纷下马抢夺,霎时间挤作一团,闹哄哄吵嚷争夺起来。
魁头随后赶到,这座里正是轲比能他们扎下的营寨,半日时间就夺回失地,不禁意气奋发。
就在魁头喝令各营上马,继续追杀汉军之时,忽然左右山中喊声大起,两路汉军杀出,直冲大营之中。
魁头脸色大变,急喝道:“敌袭,快准备御敌——”
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,骑兵的速度极快,左路一员绿袍大将催马舞刀,战马如火焰飞窜,冲入营中便燃烧起来,杀得鲜卑军七零八落。
右边的一员将领也不遑多让,挥刀冲杀,转眼就砍翻十余人,没有坐骑的鲜卑人根本不堪一击,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鲜卑军正在抢夺物资,哪想到身边还有伏兵,顿时大乱,有些人来不及上马就被斩杀。
魁头喝止不住,看远处旌旗飘展,尘土飞扬,却是刘和率张飞、张郃杀回,终于明白这是诱兵之计,赶紧招呼人马撤退。
汉军三路夹攻,鲜卑军溃败,只听到处都是惨嚎叫嚷之声,混乱之中的鲜卑军已经无法对敌,只能自顾逃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