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崖上的吊桥一端的绳索已经快要断裂,风一吹,与她这个虚弱的人一般摇摇欲坠。
悬崖下青雾袅袅缭绕,一眼望不到底。
猎犬呜鸣,吭哧地喘着粗气。
烈马萧萧,打着响鼻,与猎犬的声音交错此起彼伏。
为首的人从马上跳下向着吊桥奔去,将头上的斗笠扔在道旁,露出一张苍白英俊的脸。
看到她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,他猛地顿住脚步。
“阿月,冷静,跟我回去。”
两人只隔了不到十米的距离,她隐约能感到他声音里的颤抖。
事到如今,还在演戏吗?
可惜,她没那个兴趣陪他演下去了。
“你不配叫我阿月,阿月早就死在了劫匪手中。”
“那你想怎样,我说过你若是敢死,我就让整个乔家生不如死。”
“呵呵呵,哈哈。”
崖间的风吹得吊桥一阵摇晃,她身形不稳,手里的匕首晃了晃。
她极力站稳,看的那边的人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跟我回去,别闹了好吗。”
秦南瑾脸色白的可怕。
“秦南瑾,南方的南,瑾瑜的瑾。也许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”
她,她竟还记得?
“秦南瑾,何必再虚情假意,装的不累吗?我都替你累。”
“与你结亲,是我们乔家最大的错,是我们瞎了眼。”
秦南瑾大脑一片空白,茫然无措地看着她,自己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。
“想要我这条命,我成全你,我为乔家女,谁也不能践踏我的尊严,谁也不能!”
“祝你和你的织梦王妃生生世世白头偕老。”
目光放在秦南瑾身后的队伍中,那个侍卫正好没来,她牵动嘴角笑了一下,谢谢一片好意,只可惜,她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。
在秦南瑾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那个绳子终于不堪重负,断了。
乔新月站的笔直,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。
“不……”
这一片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喊声。
没想到这人动作极快,竟然抓住了她的衣服一角,一只手抓着吊桥的绳子,两个人在空中像被牵动的风筝一般晃来晃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