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谨俊美的周浩轩,以前是前身最为喜欢的二皇子,如今是最有可能争夺太子之位的轩王,前身的死对头,也是如今的她的死对头孟如倾的未婚夫。
凌依依淡然的从赵玄琛与几名贵公子的眼前翩然而过,淡紫色的长裙优雅大气,冷漠的气质让人不由得被吸引。
赵玄琛深邃的双眼冷冷的紧盯着凌依依的背影,心口跳动的频率加快,紧握的拳头藏在长袖之下,直到凌依依消失在四楼转角处,才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视线,严肃的神情跟在凌依依的身后下楼。
“她已经死了,不可能是她!”
昨日凌晨,辅国将军府内的眼线传出消息,凌大小姐凌依依死在了碧玉湖郊外的某处庄子里,今日午时过后,九门提督府的官兵就会护送凌依依的尸体回将军府。
听到这个消息,他觉得十分的快意开怀,那嚣张跋扈的恶女,让他恨不得撕了她的妒妇,名节尽毁的凌依依终于死了。
可又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心中堵得难受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他的心一般,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原因。
刚才从他眼前走过的蒙面少女,让他下意识的感觉好像是凌依依,可是,据可靠消息,凌依依的尸体马上就要经过风雪楼了,那蒙面少女不可能是凌依依。
周浩轩摇了摇头,在贵公子们的簇拥下步下楼梯,带领着一群侍卫走出风雪楼,坐着轩王府的豪华马车朝着将军府而去。
他要去看看,凌依依是不是真的死了,到现在,他都觉得凌依依死去的消息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。不亲眼见到凌依依的尸体,他是不会相信凌依依已经死了的,想来,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。
凌依依蒙着面纱走出风雪楼,便骑着从不顾她死活,强行护送她离开北周的那十名将军府的护卫手中抢来的白马,悠哉游哉的朝着将军府而去。
沿徒耳边一直听着,盛安的百姓们都在议论着凌大小姐英雄无畏与绑匪同归于尽的事情。
当然也有人持反对意见,反驳着,谁知道凌大小姐是不是被贼人毁了清白,将军府为了掩藏凌大小姐清白尽毁的事实,故意这样说的。
但来来往往的大多数人都偏向于,以凌大小姐跋扈刚毅的性格,和将军府崇高的品格影响,十有八九会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,最后同归于尽也就再正常不过了。
对于这些议论,凌依依都并不在意,仍然悠哉游哉的侧坐在高大的白马上,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直直的走去。
她在意的是将军府,或者说她的便宜祖父对她的态度,毕竟血脉相连;在意的是背叛她的贴身丫鬟墨兰或是惠兰,毕竟她的信任不是那么容易辜负的;还有暗算她的幕后黑手之一,极有可能就有她的嫡亲的妹妹凌雪柔。
看在真正宠爱她的便宜爹爹的份上,她才暗中回将军府调查。
便宜爹爹凌峰为了她不顾皇命私自潜回盛安,被人暗算差点死在太谷山,为了她向皇帝递上请罪书,自降为七品校尉,她不得不站在便宜爹爹的立场想一想。
真正的凌依依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湖入碧玉湖溺亡,身体被她这抹来自现代的魂魄占据,算不得真正的凌依依,便宜爹爹唯一真正的女儿就只剩下凌雪柔。
凌依依小手把玩着系着长发锦绳,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,忽略掉别人注视的目光,嘴角勾起淡淡冷酷的笑意。
因为没有证据指向幕后黑手是凌雪柔,可是,她总会找到证据和证人的,到时候,她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凌雪柔。
高高的城墙大门打开,来往的商客与百姓,从大开的城门进进出出。
一辆朴实的大马车前后都挂着白色的布条,均速的行驶在人来人往的石板路上,从拥挤的街道中央穿过,车轮与地面发出摩擦的声音。
九门提督府的官兵们,手握长枪穿着盔甲,骑着高头大马,在插着将军府旗帜的朴实的马车前面领路,马车后面是身着绣着将军府标志的护卫们,同样骑马护卫着白布条挂着的马车。
街道上拥挤的人群见到这特别的马车,立刻朝后退了几步,让出中间的大路,让车队能够稳步的前行。
“那是凌大小姐的马车?”
“凌大小姐真的死了吗?”
“看将军府的侍卫身上还沾着血迹,这凌大小姐十有八九真的死了。”
四周是或大或小的议论声,直接灌入士兵们和将军府的护卫们的耳中,人们翘首相望,希望能从马车的某个窗户缝隙中看到马车内的情形。
可惜,缝隙很小,并没有人能看清楚里面躺的是不是凌依依。
将军府的车队后面,坠着一个穿着华服骑着马儿的少年,是长相俊美中带着些流气的刘智云,还有他的几名狼狈为奸的小斯。
刘智云是跟着车队一直从郊区的庄子,直到回盛安城,才分道扬鞭,打马扬鞭进着自家府邸奔去,一路狂奔惹人行人纷纷避让,弄得个人扬马翻,丝毫不给护着凌依依尸体的士兵与侍卫留面子。
他心中肯定,这躺在马车内的凌依依是假的,他可是亲眼看到,凌大小姐被黑衣蒙面人所救走的。
他的小斯们一直听他说,当然不知道凌依依被救走,还一脸可惜的回望着凌依依尸体的马车,盛安二霸就这样少了一霸,真是可惜了!
将军府的侍卫和九门提督府的士兵一起,护送着朴实的马车快速的朝将军府而去,而凌依依的尸体被运回的消息,也如长了翅膀一般,快速的传遍了整个盛安,连还快到将军府的凌依依也知道了。
此时的将军府陷入一种沉痛的哀伤之中,每个从将军府进出的主子下人们,都是一脸的伤感,没有了往日的轻松笑意,多了一种沉痛之感。
凌依依蒙着面纱的小脸扬起淡淡讽刺的笑意,将白马骑到将军府后门清静的巷子里,握着缰绳的小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,目光清冷的环视四周,没有看到有人进出,才从马上一跃而起,瞬间消失于将军府的六尺高的围墙之内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