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奚苦着脸:“说笑的,你要是娶了她,我怎么办?婚姻法还是要遵守的,咱们是完善的法律系统下成长起来公民。”
崔邺笑话她:“道理一套一套的。你哪来那么多道理?”
谢奚:“从实践中来。就比如……”和一帮男人开玩笑…
她说到一半忍住了。基层的干部没有办公室里的那帮人讲究,有时候村子里的妇女们和男人们就开始骂仗,黄段子满天飞,也不存在谁污辱谁,只能比更污,谁认真谁就输。
她当时很不习惯,后来见在男士居多的工作环境里,女士发言少,总会吃亏,但是基层的中年女性不一样,尤其是已婚的女性开起男人们的玩笑毫不含糊,时间久了,男人们也就不敢随意惹她们。
回来她也学会了,比起中年油腻男,只要比他更污,他们就不敢招惹你。有点欺软怕硬,这是她在职场里学会的道理,也是在人际关系里学会的生存技能,算不上什么光彩的本事。
崔邺见她说到一半不说了,问:“哪里实践的?前男友们身上?”
谢奚挑衅的说:“那是自然,谁跟你似的,一个初恋谈十年,好不容易成熟了,结果被人摘桃子,你说惨不惨。”
崔邺揽过她脖子,凑她耳边说:“你胆子肥了是不是?”
谢奚笑着喊:你玩不起是不是?”
门口的人轻咳了声,谢奚吓得立刻端正身体,崔邺则从容的回头见鲁伯正看着他两。
见两个人分开了才进来说:“郎君来信了。”
谢奚睁大眼睛问:“来信了?父亲回来了?”
她问完回头看崔邺。
鲁伯:“郎君在凉州拜访客人,迟些时日就能回来。”
谢奚迟疑的问:“我需要回城,去迎接父亲吗?”
鲁伯笑说:“那倒不必,郎君不讲究这些。”
鲁伯出去后,谢奚问:“你说我要是让老谢去退婚,他答不答应?”
崔邺:会答应的,到时候我和他聊聊。”
谢奚囧囧有神的看他。
虽然换了身份,但是这好歹也是女婿见老丈人的事情。
午后烧烤摊还没撤,姚重带着人就来了。
谢奚见了他那个架势,就有点头疼,让崔邺把人带去书房。她泡了壶茶,提着茶壶进去,见姚重在和崔邺聊长安城的生意。
见谢奚进来,那两个人倒不像是宫里的,姚重介绍:“这是我的两个副手。”
谢奚倒茶后,笑说:“来者都是客。”
姚重问崔邺:“上次在你房里看到的书还在吗?”
崔邺猜他是有话说。领着他回了他的房间,刚进门姚重就说:“前几日和陛下提起了粮种的事。”
崔邺像是不在意似的,问: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