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伯说:“他们本就只有几亩薄田,今秋朱良的小女儿得病,他就卖了粮田,给女儿治病。一家人没了生计……”
谢奚问:“病好了吗?”
那老实男人摇头,谢奚问:“什么病?”
老实男人不说话。
谢奚问鲁伯:“人呢?”
鲁伯说:“人,不太好了。”
谢奚指挥阿武:“带钱领人先看病,看了病再说。”
朱良听了给她跪地磕头,谢奚受不了这种人,父母爱子,是本能。
谢奚拍板:“你们一家人的事,以后再说,先看病吧。”
崔邺进来见她出来,见几个人出去了,他才进去问:“怎么了?”
谢奚:“我感觉又要开始重操旧业了。”
崔邺没听明白,疑惑的看她。
谢奚又说:“下乡扶贫、产业化扶持,克贫攻坚,共奔富裕路……”
崔邺听的开始抖着笑个不停。
谢奚扭头瞪他:“你再笑!”
崔邺:“我没干过这个,谢主任以后要多多提携。”
谢奚没好气说:“您掏钱就行了,其他的不用你。”
说完又立刻后悔:“不不不,还是需要你的。”
崔邺问:“刚才怎么回事?”
“病到拖垮了一家,来我这里自卖为奴。一家人穷困到一无所有,你说可怕不可怕,人命轻贱到这个地步。”
她真是看不得这种家破人亡的事情,扶贫过后,穷苦在她眼里都不算缺点。本能的想去扶持。
崔邺:“那就重点扶持吧,该种地或者是
雇佣,你自己看。”
谢奚叹气:“过了年看吧,春耕后事多的是,看他们的意思。”
曾庆兄弟两个在庄上住了几日后回城去了。
谢奚也不问他们什么时候再来,崔邺已经准备让人开始整理地基,后面院子再扩建一圈。
临近大寒,天气已经很冻了,谢奚窝在家里哪也不去。
正值准备过年的档口,谢奚招呼吴媪做豆腐,她平时懒得磨豆浆,趁着这个时机,开始做腐竹和豆筋,开始做辣片。
豆子磨出来还在院子里,听见路口人声嘈嘈切切,谢奚蹲在院子里回头看了眼,见车马喧嚣,她皱眉问旁边的阿月问:“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