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门口和陆伯说:“给我打听打听那位魏郎君,我倒要看看,他怎么进我的门,带走我的人。什么人做的媒?为何我丝毫不知?既然口口声声为奴,为何私置房产,另谋高就?”
阿月听的大惊失色,忙跪在地上哭着求她:“娘子,我错了,我错了,求娘子饶恕阿娘,求娘子了。”
谢奚失望的要命,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。
阿月心里清清楚楚,还是偏袒她娘,她根本不知道她后半辈子要面对的是什么,她根本不知道为妾是什么概念。只是一味的偏袒。
她最后让了一步,说:“我今日有事,就先回郊外了。改日让你们一家来郊外给我个交代。我就是给你们规矩太宽泛了,让你们觉得我这个主子可有可无,贪我些小钱我也不在意。养肥了胆子!你们一家一个都不能少,若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出门了,一律按逃奴处置。明白了吗!”
阿月磕头哭着答:“我记下了。”
谢奚失望的不再看她,出门去了。
陆伯在门口等着她,见她面色铁青,劝说:“人各有志,你何必动气呢?”
她知道自己就是没办法佛系,才会这么生气。
将钱给陆伯说:“他们既然留不住,这钱以后你留着,需要做什么你自己吩咐他们做。早说了你收着钱,你非不收。”
陆伯笑呵呵的,是个没脾气的老爷子。
“我一个走不动路的人,又不能帮你做什么,只能替你看宅子。”
谢奚劝他:“他们若是走了,就请个厨娘,或者续一个娘子我出钱养着你们,找个人照顾好你。”
陆伯笑的慈祥地说:“雀奴也长大了,知道疼人了,你阿娘要是知道,肯定开心了。”
谢奚笑笑,没接话,只说:“那我先回去了,等下次再来看你们。”
崔邺在南地滞留了将近一个月,才启程北归。
码头上到处都是流民,朝廷的粮米不够,但也聊胜于无,洪水退后,更过的是都在清理自己的家园和田地。
崔邺看着只觉得心酸,新朝初立,少了管控,没有水利方面的人才,也没有农业方面的人才,才会在天灾人祸面前犹如一盘散沙。
他竟生出一丝,崔程能上位,未必不是件好事。起码崔家人各司其职,还是有些能力的。
船离岸,袁掌柜才说:“朝中在集结兵马讨伐反王。”
崔邺扭头问:“你听谁说的?”
袁掌柜笑笑:“驿站的人问一声,就能猜个七八分,如若不然,至今都没传出消息,而河西道上的官至今都太平无事。
你说这太平盛世还能挺多久?
崔邺看了眼袁掌柜,他可真是个乱臣贼子的预备选手,时刻等着那把椅子上换人。
心累的说:“少想这些,这些事不归你管。”
袁掌柜八卦的问:“你给你老子的信他收到后,就没给你个回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