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剑道:“死路?”
众人几乎一起惊呼:“死路?”
就连卫庄也不禁喊道。
绍剑点点头道:“不错!就是死路!”
黄昏!
红色的烧霞!
排着队的大雁划过上空留下一串凄凉的惨叫,余晖下已经袅袅升起一些炊烟,低矮的天空浮现了一轮淡淡的弯月。
绍剑踏着轻松的步子从岚化洞刚刚走出来,脸上一丝笑意掠过,后面跟上两个女人,连个满脸怒意的女人。
绍剑走出小桥,满脸的狐疑,这小桥上的人又到了哪里?难不成上次跳下悬崖摔死了?绍剑却又摇摇头,他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看法,因为他知道,那人是绝对摔不死的,可是他现在又在哪里?绍剑行步出了岚化洞,后面两个女人却满脸的怒气。
只听宫娥说道:“媚娘,你说天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?”
十三媚娘笑道:“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,恐怕这样的人多了去了!”
宫娥提高嗓门道:“可是天下又有谁有他的脸皮厚?脸皮都可以剥下来做张椅子,用它个上百年,你看我说的对吧!”
十三媚娘点点大呼:“原来他的脸皮还可以做张椅子?”
宫娥大嗓门吼道:“何止可以做椅子?都可以打鼓了,把他的心挖出来都可以冰一杯冷茶,而且是冰茶!”
十三媚娘故作问道:“什么叫做冰茶?”
宫娥大呼:“这冰茶是有讲究的,要上好的冰块做引子,而这个人的心冰冷的程度刚刚好!”
十三媚娘道:“不错,很冰!一说我就冻坏了骨髓!”
宫娥又道:“可是这人还偏偏厚着脸皮告诉别人我们喜欢这块冰,而且还把我们丢在这乌漆墨黑的老鼠洞里,你说这人可恨不可恨?”
十三媚娘道:“可恨极了,简直就是禽兽!”
这些话当然是说给绍剑听得,只是绍剑明知道如果反抗了死的当然更惨,所以只是装作没听见。
宫娥见绍剑不语又道:“这人不仅是禽兽,还是眼瞎耳聋的禽兽。”
十三媚娘笑道:“我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看见这个禽兽了,要不然我怕我会烧了他吃了!”
绍剑摇摇头只做无奈的表情,步子只能快一些,否则这唠叨的一路他又该怎样度过?
果然那句话还是说的好:没有女人冷冷清清,有了女人鸡犬不宁!
绍剑突然觉得这句话说的对极了。
银赖儿疾步在黄沙飞石之间,天空盘旋着一只白色的异物。
而赛银河的河水上正行着一只小船,小船上坐着一个火色头发的人,这人剑眉英骨,一张削尖了的脸,一脸的肃然小船行的很快,渐渐的晚霞的光映在了江河之上。
一条东南方向的路,这条路被万丈的高崖包围,崖顶时而响起几阵凄凉的狼叫,野兽的身影也遍布整个山崖之间,傍晚时,这条路上行着的人正是卫庄,他行色匆匆,两眼炯炯有神,步子极快而又稳健,落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鹤天赐与将病夫也是极快的行步在树林之中,万丈的高林,翠绿的枝叶,腐朽烂掉的毁木,粗大犹如擎天柱的大树干,松软的落叶路。
二人时而往后望一眼,时而望着脚下,时而望着对方。
将病夫神情严肃的说道:“不知这条计划是否行的通?”
鹤天赐匆匆向前,嘴里回道:“我自然相信绍剑的计划是万无一失!”
将病夫道:“那到底我们几人谁去找那两个人?”
鹤天赐微微眯眼,然后道:“这恐怕是一个秘密,而且是不能让敌人知道的秘密!”
将病夫弓下身放低了声音道:“那我们要去的地方有那两个人吗?”
鹤天赐也轻声道:“也许有!也许没有!可是这就是绍剑高明的地方,如果就连我们都不知道,那么敌人自然就更不知道了!”
将病夫笑道:“我突然开始为我们的敌人担忧了,兵分五路,到底应该跟哪一个?哪一个才是真的?如果是我,我一定想破脑袋了!”
鹤天赐也随之轻声笑道:“不错,幸好我们是绍剑的朋友,而不是敌人,否则我们一定会绞破脑汁而死!”
轻快的步子向前移动,很快二人挤进了丛林深处,深林也响起了婉转动听的鸟叫,经久不息,声声不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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