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人?那个丁金川家里的长工来着?”战栗做思索状,“你确定他不是喝酒喝多了,胡说八道来着?或者是听他老爷丁金川的吩咐,来故意栽赃陷害我。毕竟丁金川丢了五百两银子,丢脸,我知道的。”
毕安常暗道不好,听着丫头这么直接提到那个证人,一脸自信的样子,难道那个证人也遭遇什么不测了?
毕安常看着她,“没想到,你竟如此歹毒。”
“没想到,你竟如此愚蠢。”战栗回敬给他。
毕安常看着她,一个稚嫩的脸庞,扬着别人不可扼杀的自信。
这姑娘也才十四岁吧。
一个娇弱单薄的姑娘,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,才能把人变得如此狠毒绝望。
难道就因为被逼着嫁了个邋遢懒惰的老汉丈夫?
说到这个老汉丈夫,也正是毕安常想要关照的。
从他高超的医术来看,肯定是个不同寻常的人。
明明有一身起死回生的医术,可他又不愿给人治病;明明穷困潦倒,却又不想用医术挣钱。
蜗居这个小乡村,邋遢,不修边幅,与人很少接触,种种迹象表明,这个人是在故意隐瞒身份。
如此看来,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个被通缉的要犯。
被通缉的要犯,那是十分凶险。
“你丈夫在家吗?”毕安常问道。
既然来了,怎么能不找个机会试试那个邋遢老汉的身手。
如果真的身手了得,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护院打晕,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。
一个五、六十岁的老汉,有一身别人无法超越的医术,还有一身强悍的武功,这得是什么厉害角色。
“不在。”战栗回答的很干脆,“他出门办事去了。”
嗯,去解决那个横冲直撞冒出来,想充当一次正义使者,一个很无聊的人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毕安常决心,一定要等到他,至少也要找个机会,跟他过几招。
战栗笑着,摇头,“不知道啊。”
毕竟,丁金川产田那么多,一个务农的长工,谁知道会去哪块地干活。至少也得找到人,顺利把人解决之后才能回来。
“那我等着。”毕安常态度很坚决。
“随你便,相等就等吧。”
战栗回头,转身钻进茅屋,就着窄小的窗口看了一眼。
这人,还真有长等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