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,得通情达理,凡事需要沟通,动不动拿板砖砸人就不好了。”
“臣错了。”陆安乡撩袍子跪了下来,“请陛下责罚。”
“爱卿何必呢,”闻人赋上前搀扶,眼神诚挚而认真地望着他:“说到底,朕要招的人需要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。”
陆安乡:“……善于观察?”
闻人赋点头:“帮我看着小美人,它快到发情期了,我怕它乱搞染了病。”
……
据说,那天陛下的惨叫声从御花园中传出,环绕整座皇宫上空,飞禽惊翅,走兽四散,可谓所到之处,片甲不留,寸草不生!
金公公送走了气呼呼的陆安乡,转头见自家皇帝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衣摆,刚刚的惨叫似乎只是跟练嗓子一样。
金公公习惯了,一开始他还会小心翼翼地问为何要陪着陆大人演戏,结果得到了自家主子明眸皓齿的微笑。
“打是亲骂是爱,一顿不打躁得慌。”
金公公打心底里觉得,欠扁这词儿就是给他贴身打造的。
“金公公,”闻人赋突然叫住了他,“朝中奸细之事可办妥?”
金公公低声回:“老奴已命人暗中包围那人府邸,陛下一声令下,保证府中之人一个不跑。”
闻人赋点头:“四王爷与谢期远成亲之事可办妥?”
金公公回:“老奴已将通知四王爷,酉时在西殿赴宴。”
闻人赋点头:“朕的喜帖可送至丞相府?”
金公公回:“老奴已……”末了,他顿了顿,抬起头,“陛、陛下要娶亲?”
闻人赋笑而不语,推给他一张喜帖,金公公满脸疑惑地接过,打开一看,大红底子烫金的字儿可扎眼,上头明明晃晃写了陆相的名字。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金公公心底一沉,自从仨月之前新皇登基伊始,闻人赋就把包括他和四王爷在内的朝中心腹叫了过来,神色凝重得像要即日出征讨伐异党,结果张口就是一句:“朕要娶陆安乡。”
他和四王爷直接给吓跪在了地上。
刚想开口劝吾王三思,结果闻人赋一句话直接给怼了回来,“不用劝了,朕喜欢他。”
四王爷颤颤巍巍地冒死提议:“陆相可能不喜欢皇兄……啊!噗——!!!”
金公公就听着四王爷的声音越飘越远,转头一看,王爷已经被闻人赋一脚踹到屏风后头,差点砸进夜壶里去。
他转回头,看见闻人赋一张脸笑得温顺纯良:“金公公可有什么想说的?”
金公公吞了吞口水:“……陛下英明。”
“金公公?”闻人赋突然敲了敲桌子,将金公公从回忆里拉了出来,“还不去将喜帖送到丞相府?”
金公公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一样,“陛下,老奴多嘴一句,按照陆相的性子,这怕是要翻了京城啊!”
闻人赋笑眯眯,“你再仔细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