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,肯定不是我先挑的事儿。”卫渊几分无辜。
“猜到了,你哪有那么闲。肖黎这厮,纯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非得给他一个大教训才行。
“阎捕头打算为我出头?”卫渊故作受宠若惊。
“没时间,你自己和他玩儿吧,本来就是你们两个人的游戏。”甩开他的手,阎以凉转身走开。
卫渊两步走到她身后,一手揽住她的腰,恍若劫匪一般,直接将她带离大厅,转到了大厅后的茶室。
茶室的门是侧拉上的,随着两个人的身影进去,那门便啪的一声被拉上了,彻底和外面隔绝开。
与此同时,岳山无声的指示着一众护卫,有序的从青苑后门离开。他们分别两人抬着一个用麻袋包裹起来的物事,若是仔细看,那麻袋分明是人形,里面装的是人。
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岳山的指示就是卫渊的命令。这一具具尸体,也仅仅是今天的,昨日,前日,大前日,若是累加起来,数不胜数。
夜色降临,青苑厨房飘香,禾初在厨房中有条不紊的做着美味,一会儿这些美味便会呈到主子的面前。
大厅里灯火通明,即便隔着一层拉门,但也仍旧能借到外面的光亮。茶室里,多个桌椅翻倒,精美的茶具散落在地毯上。所幸地毯柔软,它们都还完整无缺。
靠窗的一个横榻上,阎以凉靠在卫渊的怀里,他则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散落在自己身上的长发,额角间,隐有一些汗湿未消。
呼吸间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味道,带着一点儿汗味儿,这才证明他卫渊也是个正常人。
“关朔没有再提起解除婚约么?若是他再说起,你便答应了吧。”关朔能提起,卫渊倒是意外。尽管关朔对他还是有敌意,但那敌意似乎是因他‘轻薄’阎以凉,并不是嫉妒。
关朔对阎以凉,卫渊觉得更多的是敬意。她一向强势,所以关朔似乎也觉得,这世上没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。
“我心里有数,别建议我怎么做。”阎以凉语气淡淡,关于关朔,她自有打算。
“所以我这个地下的情人还得再做一段时间了,你打算委屈我到什么时候?”低头,卫渊看着她,很是想知道答案。
抬眼看向他,唇角微弯,阎以凉几分无言道:“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?”他可不是委屈的模样。
“我的女人和别人有婚约,你说我委屈不委屈?”若是他们俩换位,阎以凉也肯定会很委屈,而且在听到别人议论的时候还会生气。
“我看的是他的态度,他若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我解除婚约,自会自己去找大师哥解决。但是,我一否决,他就立马不做声了,甚至连看我都不敢,胆子太小,没一点担当。我以为他会对哪个姑娘用真情,但眼下看来,他只是玩玩儿,没有动真格的。还不是时候,再等等。”她不是做无用之事,而是有理有据。
“你这师姐,反倒与亲娘无异。”卫渊看着她,颇为感叹。
“我看着他长大,差不多。不过若是我的孩子,我肯定还会更严厉。”眼露残暴之光,她可不是说说而已。
卫渊轻笑,“我儿子还真是命苦。”
斜睨他一眼,阎以凉要他闭嘴。儿子?等着吧。
饭菜送了过来,这茶室的门也终于打开了。禾初陆续的将饭菜端上来,然后又着手把茶室里翻倒的东西都收拾起来,动作麻利。
两个肇事者无表情的用饭,好似根本不是他们做的一般。
用过了饭,阎以凉便收拾一下离开了。尽管卫渊有意留她,不过,为了关朔不会突发奇想的跑到这里来找她,她还是回去安全些。
目前为止,她和卫渊之间的亲密之事没有他人知道,她希望继续保持,能不泄露就不泄露。
夜里很冷,阎以凉通身笼罩在披风之中,兜帽也遮在头上,将她的脸也掩了起来。顺着无人的小巷返回关府,安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脚步声。
在拐进关府所在的街道时,阎以凉步伐微顿,下一刻,她抬手缓缓的将兜帽摘下来,然后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。
关府对面的宅子房顶,一个影子与黑夜融为一体。他若是不动,其实很难发现他。但是他动了,并引起四周风声变化,阎以凉很容易便听到了。
不过,不止那黑影一个人,在距离几十米之外,还有几个影子在各个房子之间跳跃翻飞。那最前面的黑影在逃跑避开,后面的几个影子在追。
尽管夜色浓重,但若是细看,阎以凉便轻易的发现了后面的人是谁。
是卫渊的护卫,身着夜行衣也挡不住他们飞跃之间的步态,就是他们。
很显然他们是在追前面那个人,这一天下来,他们不知在皇都来来回回抓了多少人。
这帮人真的是肖黎派来的?这厮,似乎也太闲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