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太过露骨,饶是荣雨眠抱着不要脸皮的觉悟,也一时愣愣没能应答上来。
赵拓明笑着解释道:&ldo;之前好几回我没喝药,扫了你的兴,因此,今日我特地做了万全准备才来的。&rdo;
……你这话说的,就好像我是个好色之徒似的。
&ldo;你半夜不睡觉,喝了药大老远爬墙来我这儿,究竟是我们之中的谁&lso;兴&rso;致好?&rdo;荣雨眠不服气地顶回去。
赵拓明忍笑轻声哄道:&ldo;是我兴致好,只能委屈你从了我。&rdo;
好色之徒固然不能当,但这良家妇女也绝对是当不得的。所以,他怎么能够乖乖从了对方?
‐‐荣雨眠决定主动出击。
3
从意欲偷袭的吻,到意乱情迷地被对方打横抱起放至床上,这整个过程所用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。
在荣雨眠混乱的思绪中,有那么一丝计较:这个欢场高手必定是从过往的那些&ldo;广月&rdo;、&ldo;小屏&rdo;、&ldo;红邻&rdo;、&ldo;翠花&rdo;、&ldo;依和&rdo;、&ldo;千尽&rdo;、&ldo;清梦&rdo;、&ldo;如花&rdo;等等的丰富经验中学到如此好手段。
不过很快,所有的想法沉浮着消失于欲海之中。
曾经情热期的渴求早已消退,但只要稍稍被赵拓明触碰,那种想要肌肤相亲的欲望丝毫不比情热期时的焦切纤薄。
……幸好,赵拓明用心抚慰了他。
月光不知何时退出半掩的窗户,仿佛羞见屋中的春色。
直至远方四更的更声传来。
全身无力,再难动弹一下的荣雨眠却舍不得与对方分离,于是,他的手指缠绕在对方散落的发梢,如何也不愿松开。赵拓明稍稍调整姿势,从身后拥住他。
&ldo;你在奉府住得可习惯?&rdo;身后之人突如其来问。
这一问题听得荣雨眠原本便不甚清晰的脑袋一头雾水。&ldo;怎么问到这个?&rdo;他迷惑着反问。
赵拓明一本正经解释道:&ldo;其实原本我主要就是过来瞧瞧你过得好不好,不料一见着你,我便色迷心窍,彻底忘了这件事。&rdo;
荣雨眠不禁被逗乐。&ldo;你也知道自己是好色之徒吗?&rdo;
&ldo;这世间在我眼中,只有你有色彩,你教我如何能不着迷唯一的颜色?&rdo;
&ldo;……你究竟从哪儿学来那么多甜言蜜语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