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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（第2页）

&ldo;孩子怎么样？&rdo;

&ldo;有点贫血和黄疽，医生说至少要在保暖箱里放20天。这几天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元元和孩子，也没时间想方旭的事。&rdo;

岳程拍拍他的肩。&ldo;好，那你就在这里照顾你的老婆孩子，我们就保持联系。&rdo;

陆劲点头笑笑，又问：&ldo;裴欣言的姐姐现在怎么样了？&rdo;

&ldo;大脑受损伤，失去了大部分记忆。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。不过，现在她们姐妹的关系倒是比过去好了。&rdo;

&ldo;她们过去的关系很差吗？&rdo;陆劲好奇地问。

岳程这才想到，陆劲对裴欣言的家事一无所知。不过，好像也没必要把这些告诉他。

那天，岳程和王凯赶到牛膝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。

他们首先来到牛膝镇派出所寻找桑籍的户籍档案。资料显示，桑籍曾就读于牛膝镇唯一的一所中学，牛膝一中。由于事隔将近二十年，当时的任课老师都已经大部分都退休，有的已经去世，所以他们最后只找到一位当时教过桑籍的音乐老师。

那天晚上，他们踩着月光来到张老师的家。

张老师六十多岁，已经满头银发，不过记性却相当好。

&ldo;如果是别人，我肯定不记得了，但是桑籍，我记得很清楚。他是个帅小子，尤其歌唱得很好。&rdo;张老师一边说，一边给他们倒来了两杯热茶。

&ldo;谢谢。&rdo;岳程接过茶的时候，又问，&ldo;听说他读到初二就辍学了。这是不是跟他的家庭有关？&rdo;

&ldo;可不是！&rdo;张老师叹了口气，&ldo;他妈我认识，当年是我们镇上的大美女，很多人追的，可后来不知跟谁有了一段情，有了孩子，可那个男人却跑了。他妈好不容易把桑籍拉扯大，吃了不少苦。我记得桑籍辍学前，他妈好像是得了什么病，到底是什么病我是不知道。总之，那时候，他家里经济条件不好，他自己在学校也不开心，所以就不念了。那次，我在校园碰到他，他跟我说起这件事时，我还劝过他呢。可他说，他真的不想念了，也念不起了。&rdo;

&ldo;他在学校不开心？&rdo;

&ldo;当然喽。&rdo;张老师在他们对面一把吱吱嘎嘎作响的木椅上坐了下来，&ldo;他是私生子，难免别人会说三道四的，听说学校还有人欺负他。&rdo;

&ldo;他在学校时，有没有比较好的朋友？&rdo;

&ldo;那年我开了个音乐兴趣班，他是兴趣班的学生之一，他歌唱得特别好。当时，兴趣班里好像有个女生跟他关系不错。那个女生比他高两级，后来也到那个舞厅去打工了。她还比他先去，桑籍就是经她介绍才过去的，她叫‐‐&rdo;张老师拍着脑门，&ldo;好像就在嘴边，我前几天还跟人提起她呢，她叫……对了，她叫张小棋，大小的小，棋子的棋。她比桑籍大两岁，参加兴趣班的时候，已经高一了。她是高一下学期退学的。听说是她爸妈离婚了，她妈供不起她了。&rdo;

岳程想起王春丽说过，桑籍死的时候，有个女孩跟他在一起。

&ldo;这个张小棋现在是不是在镇上？&rdo;

&ldo;你问她啊，&rdo;张老师又重重叹自，&ldo;唉，她也死了。她也死在那场火里了可怜啊，她妈哭得死去括来，差点连命都没了……&rdo;

真的是她……

&ldo;那张小棋的母亲现在……&rdo;

&ldo;现在？现在好了。&rdo;张老师又露出笑容，&ldo;小棋死后的第三年她就嫁人了，后来又有了一个儿子，现在都挺好的，那儿子现在也都13岁了，书念得不错，很争气。&rdo;

&ldo;她母亲叫……&rdo;

&ldo;贾丽，贾宝玉的贾，美丽的丽。她就住在前面的学前街，跟牛膝中学在一条路上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