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在神京城的一条街道上,有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正并肩而行。
癞头和尚浑身脏兮兮的,还长了满头的癞头疮。
跛足道士瘸了一条腿,拄着一根木棍,走起路来一脚高来一脚低。
此二人的穿着邋邋遢遢,破破烂烂,形同乞丐,但神态举止却飘然出尘,落拓不羁,神情悠闲自得,淡定从容,丝毫没有穷困落魄的窘态。
癞头和尚摸了摸胖嘟嘟的双下巴,眯眼笑道:
“老道士,我刚才掐指一算,发现这一干风流孽鬼在入世之后,命数竟然发生了变化。”
跛足道人闻言一愣,停住脚步,掐指算了算,失声惊呼道:
“果然有变,但天机难以窥视,我竟然一时间算不出这些风流孽鬼最终的结局。”
癞头和尚呵呵憨笑道:
“既然算不出来,那就暂时别算了,咱俩唱一遍那首《度化风流孽鬼歌》,一起乐呵乐呵,如何?”
“好好好,这首歌是咱俩在做了《好了歌》后,又创造的一首新歌谣,那咱俩就唱一遍,让这神京城里的凡夫俗子们也听听。”
说罢,他俩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,旁若无人,怡然自得地放声吟唱道:
“吾非富贵仕途宾,又是人间第几春。
杯杯老酒长安落,阵阵荷风墨雨新。
倾怀醉了人间空,自负难承魏晋风。
竹林古道翠屏远,旧赋桃花韵晚亭。
虚灵慧智本无主,宙宇原生万物初。
天下之忧名利短,长生之海老庄赎。
天道阳魂各有封,地坤阴煞祀其冲。
名门道韫守凝之,妙药情绝引广陵。
温然此夜风流慢,寄路何年饮酒欢。
落笔生根传世傲,兰亭宴序会稽山。
执笔行文极目阔,传歌起袖发须驼。
可怜天老不知趣,论道拂琴浅唱多。
非无非有何须有,即色即空如是空。
无色无空无众形,有空有色有为同。
性始大情天下路,情宜小性赋诗成。
高洁之境志玄远,不济之才归隐生。
庙宇长居真猎户,江湖之远假青荼。
仰月横庐栖彩色,乘风朝露画金雏。
秦王变法六国归,汉武长鞭恨塞陲。
天下三分名利死,江河不语九州催。
枭雄漫卷群英路,大势小得可谓孤。
卧龙百战身先去,司马八荒大略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