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氏连忙点头:“没错,就是如此。”
叶锦羽在旁边了连连冷笑,天底下,也就只有元氏,可以信口开河,将死的说成活的,将黑的说成白的。
而自己,在一旁听着他人的污蔑,却不能反驳一句。
沈子轻的心思可不再那上头,在赵管事一出现,别人对他的禁锢松懈后,他便火急火燎的跑过去将叶锦羽给护着,生怕她再被人欺负。
元氏说罢,里正接着说:“赵管事,你有所不知,与贵府的合作,本来是我这个里正和你们接洽,可我这不是事儿多嘛,元氏与你们谈的好,便由她与你们接洽,我瞧着也挺好,岂想,家门不幸,会出了这么一个事。”
虽说没有指名道姓说叶锦羽是小偷,从里正和元氏的轮番话语中可以听出,他们就是这等的意思。
赵管事听罢,故作惊讶:“真的如此吗?”
“自然是如此,若是赵管事有疑问,可以向我们村民们求证。”里正说道。
赵管事如此笃定,叶锦羽斗不过他们,无非就是仗着她的身边无人,唯一的一个沈子轻又是个傻的。不顶事。
众口如一指责她偷盗,她又不能言,此事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赵管事看了周围一圈,众人虽然没有附和里正的话,倒是不愿意站出来帮叶锦羽澄清。
他摇头叹息:“没有想到,我以为能够培养出如此心灵手巧的绣娘的杨家村,会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,倒不知道,此地贫瘠到如此地步。”
里正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围,杨家村可算不上是贫瘠呢,至少,比起周围的村子,他们富裕多了。
“赵管事,我们村是附近几条村子中最富裕的呢,怎能说是贫瘠呢。”里正赔笑。
赵管事看了他一眼,没有继续说话,而是走到叶锦羽是跟前,问:“你有何法子证明,东西出自你手?”
叶锦羽缓缓福身,这才比划了一下绣花的姿势,意思是在说,她可以当场刺绣。
元氏一看就傻眼。
赵管事看着如此维护叶锦羽,这是为何?还有,倘若让真的让她当众刺绣,自己方才所言,岂不是会暴露。
她着急的站出来:“不行,女子刺绣,怎可以让男人在一旁观看。”
周围的人哄堂大笑。
试问,在场的男人,没有见过女人刺绣,这又不是什么私密事,有何不可观看的?
元氏听见大家笑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脸上瞬间通红一片。
喃喃的想要说点什么,又找不到语言,最后只好扭头跑了。
赵管事见状,心底已经明白了几分,暗自嘲讽,这些乡野村妇,没有点本事还学人家耍心机,他在大户人家做事,早就看惯了大户人家后院的勾心斗角,哪里还会看不出,这元氏想做什么。
他再看叶锦羽一眼。
原本应该被欺负得痛哭流涕,或者满脸委屈的哑巴女,却气定神闲的站在那,嘴角含着淡淡笑容,瞧着倒像是一位大户人家的主母,气势十足。
赵管事还被自己的所想给吓到了,很是无奈的摇头微笑:“看来,叶氏你吓到了人。”
叶锦羽被赵管事给逗笑了,她没有想,赵管事原来也是妙人,损人都损的恰到好处。
里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很是精彩,此时倒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。
叶锦羽只好再一次朝着赵管事福了福身子,作了一个请的动作,她的意思是要当众刺绣给赵管事看,自然是不能食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