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维安一眼看过去的时候,周围的狐朋狗友一点儿动静也不敢发出,一个个乖的像被阉了的鹌鹑,齐刷刷地保持缄默。
顾维安没有发怒,他很冷静,微笑着说:“我找清平有些话要谈,今天这次我请了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,”提心吊胆的鹌鹑们齐齐摇头,脚底抹油,“您慢慢和清平聊啊,我突然想起来妈叫我回家吃饭,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见。”
这些人也顾不得旁侧正亲密的女孩子了,干净利索地抬脚就走。不到一分钟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只余下方才被点了的十几个女孩子,弄不清楚状况,傻呆呆地站着。
夏雅之客气地上前,微笑着让女孩子离开,包括被顾维安当做膝枕的那位。
桌上放着一份冰桶,里面的寒冰冒着冷飕飕的凉气,顾维安垂眼瞧了瞧,一手揪住尚在睡梦中的顾清平。顾清平猝不及防被拉醒,还没来得及出声,整个人脸就浸在冰桶中。能凉到骨子里的寒气一瞬间席卷身体,他骂了句卧槽,又被拎出来。
隔着湿淋淋的头发,他咳一声,看到顾维安朝他笑了笑,问:“清醒了?”
顾清平跌坐在地上,发梢上的水在往下落。
包厢里其他的人都被清出去了,只有他们兄弟二人,以及一个夏雅之。夏雅之刚去拿了毛巾,被顾维安叫住:“不用。”
顾清平声音还带着醉酒未醒的沙哑:“哥。”
顾维安看着顾清平:“在外面浪了半年,婚礼也不来参加,你还知道我是你哥?”
顾清平双手撑地,讥笑:“那你呢?你明知道我对白栀……还用那种手段逼她和你结婚……我把你当亲哥,你把我当情敌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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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侧,白栀还在开开心心地体验着人生第一次泡夜店酒吧的快乐。
在被父母要求接管酒店之前,白栀一直有个小小的爱好,就是推理类的小说和漫画。
看的久了,也忍不住开始自己写。她新近构思的一篇漫画,就是一起发生在酒吧里的凶杀案。
一部分是为了取材,另一部分是好奇,白栀早早地和好友商量好,找一家夜店,想要充分地感受一下其中的氛围。
上午一直在开放式卡座,下午转战半开放绿植座,眼看入夜后人越来越多,鱼龙混杂。
防止有醉鬼闹事,白栀和廖一可简要商量了一下,决定换个包厢。
今晚生意格外红火,白栀刚预定完最后一间包厢,就有一带墨镜的女人匆匆走来,得知没有空余房间后,顿时面露失望。
白栀看了她一眼,转身上楼;廖一可紧随其后,压低声音,有些费解地问白栀:“刚刚那个女人……好像是珍可?”
白栀:“嗯。”
廖一可惊奇:“你反应这么平淡?那个可是珍可,别忘了她前不久刚和你老公一起传过绯闻哎!”
白栀说:“一个小明星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