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栀说:“人畜殊途,你以为你哥和你一样满脑子奇怪思想吗?”
义正词严地斥责完顾清平,白栀去拿资料,而顾清平难得没有反驳,他站在台灯旁侧,忽然没头脑地问了一句。
顾清平说:“你说,我和我哥有没有可能不是亲生的?”
白栀奇怪地看他:“你俩不是同一个爹么?在说什么梦话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顾清平靠近,他问,“你看我的脸,是不是和我哥完全不像?”
白栀仔细看了一阵,下了评价:“非要说的话,你没他帅没他个子高更没有他身材好。”
顾清平:“……”
他意识到继续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:“当我没问。”
他转身离开,白栀继续翻找自己的那几页资料,冷不丁地想。
顾清平和顾维安,看上去还真的不怎么像耶。
正常的亲兄弟,不管怎么都会有些相似,可这兄弟俩,不仅不是一个妈生出来的,还不像一个爹。
摇摇头,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。
长得不像的兄弟也不在少数,更何况,他们俩又不是同一个母亲。
抛除杂念之后,白栀很顺利地找到自己的资料,抽出来的时候,无意间碰落旁边的档案袋。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,白栀立刻俯身去捡。
她无意看顾维安的东西,却看到了那份报告上的名字。
付容。
白栀的手抖了一下,最终拗不过好奇心,小心翼翼地拿了报告出来看。
这是一份记录,是付容和人的谈话。
谈话中,付容清晰地表达出自己被顾万生侵犯的事情——
经纪人以新片约为由骗了付容参加酒局,强行喝醉至昏迷。他醒来后就是在世安集团旗下的酒店中,身上酸疼,多处不适,有撕裂伤痕。
唯一的印象,就是刚刚醉酒后,顾万生朝他伸出来的手。
看日期,正好是付容黑粉事件第二天。
白栀目不转睛看着,手指将纸张边缘捏的发皱。
难怪,付容那段时间那样自闭,后面还提醒她,要小心顾万生。
以付容的名声,把这件事爆出去无异于自毁,况且,这个社会上,对于受侵害的人本就不友好,更何况是受同性侵害的男子。
付容承受的心理压力,可想而知。
放在外面的档案只有这么一份,末尾是顾维安的字迹,应当是他给人的批复。
顾维安:「尊重个人意愿,不必强求出庭作证」
白栀将报告默默收好。
她知道顾维安一直在与顾万生周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