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帮自己的女人完成心愿,有什么问题?”江易顿了顿,问,“还是说你刚才的话只是因为担心我?你怕我在缠山遇到危险。”
赵云今蓦然笑了,江易却没打算让她这样轻松混过去,手下的力又用了两分,让她忍不住痛叫出声。
赵云今能屈能伸地承认:“我是担心你。”
江易松开手,她皮肤容易留痕,掐一下整片都红了,她伸手去揉,目光怨怨地瞥了他一眼。
就这一眼,又让江易控制不住了,他偏头含住她嘴唇。缠绵地亲了一会,他忽然想起来:“你今晚来干什么?”
赵云今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坠子:“来送你这个。”
江易接过来,手指啪嗒按开边上的暗锁,打开了中间的盖子。
赵云今见状,后退一步半坐在餐桌上,她左摇右摆,摆出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,笑靥灿烂地看向江易。
江易:“?”
“阿财说这里面是用来装情人照片的,不是爱我吗?来拍吧。”赵云今见他不动,以为他不满意,于是换了个姿势,“这样?还是这样?”
江易依然不动,赵云今危险地眯起眼睛:“你该不会没想要放我的照片吧?”
她咬字重音落在那个“我”上,幽幽地问:“那你要放谁的?”
这一刻暴发出的醋劲儿,和刚才嬉笑着说玩玩的仿佛两个人似的。
江易没搭理她,去床头柜的小匣子里翻出一撮被打成蝴蝶结的头发丝。
赵云今问:“这是什么?”
江易平静地回答:“炸毛狗的毛。”
第77章
那一年的春天对于江易而言,既是快乐,又是折磨。
快乐在于人生十八年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亲情和爱情的滋味,折磨在于,爱情之于别人,是春日蜂蝶落花,眼见之处尽是美好,之于他,是天堂地狱,每分每秒都在切换颠倒。而一切甜蜜和折磨的根源,除了那只总爱披着羊皮假笑的小狐狸外,没有别人。
她乐意了,能把满肚子糖浆毫不吝啬洒给你,让你如梦似幻,人世间也成了天堂,她不高兴了,糖浆收回,洒出去的就只剩坏水了。赵云今的坏,不是大罪大恶,也不让人郁气难耐,那是一种指甲钳磨肉的滋味,说疼也疼,可痛感一过,又让人反复回味。
她喜欢去江易的小屋待着,也喜欢被江易护送着上下学,相处时和寻常情侣没什么不一样,可她总爱时不时调侃,拿“玩玩”两个字在江易心口上剜刀,用江易的话说,就是皮太久没松,欠一顿调教。
她也喜欢招惹江易,逼他用冷淡的音调把“收拾”两字说出口,而后又去乖乖讨好,吻时比谁都热烈,抽身时也比谁都果决。
她是生来克他的妖精,能将勾引的分寸拿捏得刚刚好,再浅一分不到火候,再深一分就逃不出魔爪,总是折磨得江易吊着一口气,咽不下去又泄不出来,每当要找她算账时,她就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让人不忍心怎么样,像只翩跹飞过花丛的蝴蝶,身上连点香味都不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