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太好了。&rdo;
两人谈完以后,张医生开始全神贯注为伤者治疗,阮少清寸步不离的站在一旁看着,偶尔还要帮忙拿点东西,大约过了快一个半小时了,这才结束。
这段时间里,腾鉄众办理了入院手续,等他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阮少清和另一位医生把大哥送进病房。
三个人的病房里已经住进了一个,阮少清就想着到了明天再让外面的人去办理个人的病房。宗云海的身份毕竟有些特殊,试问,谁敢和黑道上的老大同住一间病房?
&ldo;这样就行了,你给他打了麻醉针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。我回办公室了。&rdo;
&ldo;谢谢了张医生。&rdo;
&ldo;没什么。阮医生,你这位朋友什么人啊?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回事?&rdo;
阮少清毫不介意的就说:&ldo;他是三义会的大哥。&rdo;
&ldo;啊?黑社会?&rdo;
&ldo;小点声,你吵到病人了。别害怕,他和外面那些人不会闹事的。他是我以前的患者,认识以后就熟了,我担保他不会给你惹麻烦。&rdo;
&ldo;行啊,既然你这么说了,我也就不再问了。你也早点回去吧,我先走了。&rdo;
看着张医生离开以后,阮少清拿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宗云海的病床前,安静的看着他。
在病房微弱的灯光下,阮少清细细的打量着宗云海的五官,好像这样看着他还是第一次。
他的确非常的英俊,那双眼睛在睁开的时候总是对自己笑眯眯的,还很温柔。这个人的脑子里究竟要想多少事?他又是怎么思考与自己之间的问题?他说他喜欢男人,说他喜欢自己,这一点从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为难,似乎过了很久的时间,其实仔细的算算,不过才几个月的事。
几个月里他好像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生活,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基本上都在想着他的事,真是有些莫名其妙。
祁宏说自己卑鄙也好自私也好,难以割舍的是与他之间这份难得的情意,不是爱情,也不是友情,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感情说不清道不明。那么他呢?他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吗?不管一个人的性取向如何,大家都喜欢美丽或者是英俊的人,像自己这种容貌普通的人究竟哪里值得他喜欢了?想不通,一点都想不通。
说来也真是奇怪,联系不上他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坐立不安,一直在想着各种有可能发生的事。他是不是又和谁单挑打架了?他是不是又去解救什么人了?他是不是又受伤了等等。直到看见了他这心才落下,结果可好,他还真的没让自己失望,带着一双差点废掉的脚来了。
回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,他浑身被血水染红,唯一留给自己深刻又无法抹去的印象就是他顽强的生命力。
&ldo;笨蛋,再顽强也该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。&rdo;深夜里,阮少清一个人喃喃自语。
大哥进病房已经有两个小时了,那个姓张的医生也走了,怎么阮医生还没出来啊?外面的腾鉄众和其他几个弟兄有点着急,又不敢进去询问,等他们看见阮少清出来的时候,那都快三个小时了。
&ldo;阮医生,大哥怎么样了?&rdo;横三问道。
&ldo;睡着呢,你们不要吵他。我还要回去值班,你们只留下两个人就可以。对了,先去办理一下陪护的手续,领了床你们也早点休息吧。医院的早饭不好吃,他明早醒过来就说我上午会在家做好早饭带过来。&rdo;
看着交代完一切的阮医生走远了,众位兄弟们都在心中感觉到‐‐大哥的春天来了。
第二天的早上,维尔被脚下的疼痛唤醒,睁开眼睛就看见横三和腾鉄众瞪着熊猫眼看着自己,情绪一落千丈。
&ldo;大哥醒了!大哥,渴不渴,饿不饿,哪里不舒服吗?&rdo;
&ldo;嗯,第一眼看见你们就不舒服。少清呢?&rdo;
&ldo;阮医生回家给你做早饭,说九点之前就回来。大哥啊,跟你说件事啊,别发火行不行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