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走走走,我们再去拿两包子。&rdo;
妙芜抬手压了压鬓角的头发,朝谢荀嫣然一笑。
&ldo;早呀,小堂兄。昨夜睡得可好?&rdo;
有大哥谢谨送的安神汤,怎么会睡不好?
谢荀:&ldo;嗯。&rdo;
他的眼神从妙芜身上扫过,视线在她腰间束腰的丝绦停留了一瞬,旋即收回‐‐束得这么紧,不会勒得慌吗?
他想起刚刚两个小弟子的眼神。
虽则少年人血气方刚,倾慕同龄少女实乃平常,但谢荀只要一想起来便觉有些暴躁,就好似千辛万苦在自家园子里种了颗水灵灵的白菜,结果回头一看,发现隔壁猪圈的小猪们正盯着这白菜直流口水。
他们谢家的白菜,自然只有这世间最好的儿郎才堪配。连他和大哥一半都比不上的,就不要痴心妄想了。
&ldo;你也长大了,日后自己要多注意一些。&rdo;
&ldo;嗯?&rdo;妙芜侧过脸看着谢荀,一脸茫然。这没头没尾的,说的什么?
&ldo;琢玉哥哥。&rdo;
谢荀和妙芜同时转身。
王雁回一身茜红衫裙,颈上戴着八宝璎珞项圈,娇娇俏俏地立着。
谢荀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,没忆起此人是谁,便问:&ldo;敢问姑娘是?&rdo;
王雁回笑道:&ldo;琢玉哥哥莫非不记得我了吗?我是王家十姑娘,我家六哥哥同你乃是至交好友。&rdo;
谢荀又想了一遍,终于记起来,这姑娘乃是花灯宴上非要同妙芜比剑的那位。
谢家人从老到少,没有一个是不护短的。这王雁回在花灯宴上先是打翻了妙芜她们的许愿灯,而后又强逼妙芜同她比剑,嚣张跋扈得很。
谢荀想到这个,心间很是不喜,当下便冷淡道:&ldo;原来是王十姑娘。我姓谢,你姓王,我还当不得你哥哥。&rdo;
说罢喊了妙芜一声,&ldo;谢小九,走了。&rdo;
&ldo;哦,哦。&rdo;妙芜回过神,赶紧跟了上去。
她跟着谢荀上了船上二层,期间抽空回头看了下,只见王雁回还站在甲板上,双手揉着袖子,眼眶红红的。
妙芜扯了扯谢荀的袖子,有些八卦地小声说道:&ldo;小堂兄,我怎么觉着,这王家姑娘对你不太一般啊?&rdo;
谢荀耳下骤然一红,他回头瞪了妙芜一眼,低叱道:&ldo;你小小年纪,懂得什么?不许胡说,毁人清誉!&rdo;
&ldo;哦。&rdo;
过了会,妙芜又戳了戳谢荀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