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较为年轻的医生开口,显然对青葶的控诉十分不满。
青葶一听,怒火马上就上来了,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病人交给你们,病人就是最大,你们这样对待病人,难怪病人好不了。”
“这位小姐,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?有什么权利质问我们?”
那医生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青葶。
“我是她女儿。“青葶一开口,那医生却是带着有色的眼光看她。
“她女儿?据我所知,这位柳女士在医院十几年了,我也做了她好几年的主治医师,却从未见过你,倒是另一位小姐隔三差五来看她,你说你是柳女士的女儿,我表示怀疑,还有,柳女士已经很久没发病了,怎么你们一来,她就犯病了?偿”
“我……”
青葶发现,面对医生的质问,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柳女士的亲人,我们自然会证明,不过我看你们医院也不想继续下去了,一个病患的亲属关系都没搞清楚,难怪病人会医治不好。”
却是在这时,千夜渊握住了她的手,紧紧的,给予她力量。
他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名年轻的医生身上,再扫过众人,唇角忽而一扬,“病人的病因你们都清楚吗?她的亲属你们也都清楚?什么人你们都敢放进来,我很怀疑我母亲的病跟你们医院有很大的关系。”
他声音始终淡淡的,却是透露出不可抗拒威严。
“你们院长呢?”
“这……”
千夜渊嘴角噙着笑,“我倒是要看看,你们院长怎么说!”
手臂被人抓住,他低眸,却见这小女人摇摇头,“别这样。”
“敢欺负你,便不能忍让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青葶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母亲,咬着下唇苦笑,“他说的也是事实,这么多年来,我不敢面对过去,不敢面对她,才错过了这么久。”
“这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他蹙眉,不喜欢青葶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。
“可我这十几年对她不闻不问,”她摇摇头,“我想为她做点儿什么,可我发现,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,喜欢什么,不喜欢什么。”
“青葶!”
千夜渊稍稍一用力,紧握了她的手,“这件事不怪你。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的病情,还有,这期间青篱来过多少次,究竟跟母亲说了什么?”
青篱?
千夜渊的话点醒了青葶。
肯定是青篱说过什么了,母亲才会这样。
方才从柳菲菲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听到一些事情,还有为什么柳菲菲会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发狂,反倒是经常提起青篱?
青篱到底对柳菲菲说了什么?怎么感觉青葶才是田丘霞的女儿,而青篱是柳菲菲的女儿。
对了,这才是关键。
“你说,青篱是不是想要从我母亲手里拿到股份,所以处心积虑接近我母亲?”
“一定是这样的,她们真的是太过分了,拿走了我的股份还不算,还想拿走我母亲的!”
青葶此刻怒红了眼,双手紧紧的握着,却是看向床上那安静熟睡的柳菲菲。
“我想给我母亲转院,她不能继续在这儿了。”她不放心。
放任柳菲菲在这里十几年,没想到让青篱她们得逞了,她真的很恨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