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这样,最初我们制定的把永成逼走以保护他的安全的策略,也就没必要了,强大后的林家,谁敢动永成一根毫毛?”
“而且这些日子他在外面,想必也肯定是吃了不少苦,得了不少教训,也学了不少东西,长了不少的见识,不会再是过去那样阴鸷又不通事务的青年人了,等他回来,你们父子好生谈上一谈,能消除隔阂自然是最好,若是不行,我也自然有留住他的办法!”
“烟儿,这样有必要吗?我从‘羽’那里得到消息,永成如今好着呢,似乎脱离了林家后的他也开心了不少,有必要把他再重新找回来,扯进这一团漩涡中吗?”
林中行凝蹙着眉头,还是不太赞成把林永成找回来。
“中行,不是我说你,你这个当爹的人的心软和护短,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有个头?慈母多败儿,这道理你是知道的,却还身体力行的在做,我承认永成这顿出去,确实成熟了不少,可他这从吃苦落魄到重新有家有业的,这个过程也未免太短暂了。”
“若是这个人是你,我毫不怀疑你有这样的能力,只是这个人变成了永成,我就要问问你了,中行,你敢拍着胸\脯跟我说,永成离家后,你除了让‘羽’暗中保护他之外,其他任何方面你都没有偷偷摸摸的让人给他提供方便和帮助?”
林中行顿时沉默了一下,显然是被问住了,脸色也有些泛红了起来。
宁雨烟本来也没打算点破这个,只是看他还是有些不舍得自己儿子吃苦的样子,才忍不住拿这话出来说的。
“中行,你呀!心软便说就是了,这样的事情,又瞒着我做什?”
“虽然永成不是我生的,我这年纪要他叫我一声小娘,他也是不太甘愿的,不过不管怎样,我决计不会因为他非我出,或者因为他之前对我有些不礼貌,就在心里对他有嫌隙,便是连你这个亲爹想要疼他,我也会不允了吗?”
“若是那般的话,你就当真是小瞧了我了,你当我是什么心眼?”
“烟儿,我没那个意思,我承认,这事我做错了,我的确不该那般的护短,不让他出去真正的受历练,只是我对永成这个孩子的能力,真的有点担心,生怕他在外面……其实,我也只是交代少数的几个人,在暗中稍稍照拂他一下,哪里想得到,会出现江中府的产业都被直接改了名的事情,这我是真的意外,绝非故意装样骗你的。
宁雨烟见边说边苦笑,她自己也忍不住苦笑了,“这个我猜到了,你若早知道那‘一点点的照顾’,会被照顾到产业都改名换姓了,估计你不会下这样的吩咐,所以在江中的时候,我看你的表情也惊讶的弄不清始末,便明白了这肯定不是出自你的授意。”
“现在我们在江中府的产业如今全部都归了永成了,他若真的有这样的能力精进并好生的管理好生意的话,我是没什么意见的,毕竟他是你的儿子,按道理若是将来分财产的话,他也是有他的一份的,如今就当直接给了他了,还保了他的自尊,这没什么不好!”
“只是,中行你也好,林风也好,都是学过了正统的算术之道了的人,也当知道,传统的那算账记账方式是多么的不得法。”
“永成如今正当学做生意的初期,若是不能一开始就掌握正确而省事的方式的话,他现在还能勉强坚持,是因为想要跟你我拗口气,才这么强\迫\自己学做生意,时间久了,坚持不下去了的话,就肯定会觉得无趣而放弃了。到时,你怎麽办?直接让人偷偷送点现银给他花?”
“你若真的想要他好,便只有狠下心磨练他,可若是交给别人去磨练,你肯定更是不舍得,不放心,左右都是这样了,还不若把他找回来便是了。”
“你再想想,如今便是远在涿州的林虞,我也没忘记让人把给林风和林弦上课时的随堂笔记给他送去,所以如今对于计算也好,对于简单的管理也好,分类能力也罢,永成都已经是远远的逊色于他的堂兄弟了。”
“若是再不把他找回来开小灶,以永成的性\子,几年下来,知道自己别说超越林家,超越你,就是超越对生意一窍不通的林风都没可能的话,他又会如何?只怕倒时真的要自暴自弃了,你那时再要后悔,可是晚了!”
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,林中行的了解岂会比宁雨烟的少,知道她所猜测和顾虑的都是对的。
他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反驳她,到这地步,不点头也是不行了。
“烟儿,我承认你不但思维敏捷,而且口才之伶俐,我自愧不如了,既然你已经都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想周到了,那我便派人去找永成,只是我当真没把握他是否愿意回来,毕竟当日赶他出门时说的话,大家都听到了,永成的反应,你也是看到了的……”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你只要把找他回来的讯息发出去,让他知道,剩下的,过几天等青书好些了,我会交代他该怎么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