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吃了年夜饭后便是守岁,因为没什么娱乐,农家人一般就一家聚在一块聊聊天,说说地里的事和一些家长里短,富贵人家则会等到子时后去燃放鞭炮。
这年头爆竹还是个稀罕物,一般百姓不舍得浪费这个钱,只有在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放上一串。像原主考中秀才那年沈家就买了好几串鞭炮来放,炮声轰隆隆,沈家人红光满面,喜气洋洋。
今年沈家村村人腰包鼓足,盼着来年更好,家家户户图个吉利都买了鞭炮来放。子时一到,鞭炮四响,寂静的夜立马热闹起来,远处几个被夜色包围的村子都能听到从沈家村传来的鞭炮声。
“我们也睡吧!”待炮鞭烧完,沈砚北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人的手往卧室走。周煜看时间差不多了,早就识趣地拿着沈砚北两人给的压岁钱回去,现在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青年眼里毫不掩饰的火光看得顾长封脸上发烫,脚下却毫不迟疑地跟上。
他虽然内敛害羞,可也喜欢和沈砚北做一些夫夫间的亲密事。
“长封长封……”沈砚北满眼陶醉地覆在顾长封肌肉紧实的背上,握着那劲瘦的腰喟叹,“你里面好热好舒服……”
顾长封双眼湿润,刚毅的脸上红晕遍布,紧抿着唇才不发出那羞人的声音。
沈砚北表面看起来斯文有礼,可在床上就是个流氓,什么荤话都能说出口,有时候臊得他都不知怎么办好。
“长封……”沈砚北把头埋在他颈侧,舔吻他通红的耳朵,哑声道,“怎么办?好想一直埋在你里面不出来……”
顾长封慌忙回头,飞快地吻上他的唇,想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那些话。沈砚北低笑两声,从善如流地和他接吻,握着他腰的手往前游移,抓住那被欺负得流泪的小长封抚慰。
“嗯……”顾长封难耐地蹭了蹭沈砚北。沈砚北动了他前面,可后面沈砚北却停了下来,卡在那不上不下地难受得很。
察觉他的意图,沈砚北眼里的笑意更浓,离开他的唇舔咬那性感的喉结,诱惑他:“想要什么得说出来。”
顾长封脸色潮红,喘着气,眸光潋滟:“动一动……”
“好。”沈砚北坏心眼地加快手里的动作,激得顾长封呼吸越发粗重,可身后的瘙痒并没能得到缓解。
“不是……”顾长封闭上眼,有些难堪,“后面动一动……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沈砚北果真动了动,可就只是动了动。
顾长封睁开眼,被□□浸染得晶亮的黑眸直直凝视他,沈砚北爱极了这双眼,忍不住吻过去。
“你这样看着我,我会受不了的……”
榻上身影交叠,粗重的喘息和隐忍压抑的呻口今交织,夹着不间断的“啪啪”声,情潮狂涌,如惊涛拍岸,把两人卷进无尽的欢愉旋涡中。
翌日,沈砚北神清气爽地起了个早。殷勤地烧水做早饭,顾长封早就醒了,可一想到昨晚上沈砚北把他这样那样地折腾,脸上的热度怎么也下不去。
“长封,起了吗?”沈砚北打了热水进门。
“起了。”顾长封有些不好意思,大年初一自己居然赖床,还要自己夫君伺候。
沈砚北拿了新衣裳过来给他换上,顾长封忙道: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他身强体健的,并不会因为一场玩得略过火的性事就要人这样侍候。
沈砚北目不转睛地看他穿衣,待顾长封整理好衣裳,上下打量了好几遍:“哎,我媳妇怎么这么帅!”新衣裳是在青州时特地请了裁缝量体做的,用的好料子,衣裳做工也好,顾长封穿了更显得蜂腰猿臂大长腿,配上那张阳刚硬朗的面孔,男人味十足!
知道这是在夸赞他,顾长封眸光闪动:“你也很帅。”青年一身月白锦衣,尔雅俊秀,很是引人注目。
“那是!”沈砚北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,“谁叫我们是天生一对呢!”
“嗯。”顾长封轻声附和。
沈砚北笑得越发灿烂:“快去吃早饭,待会我们出门逛逛!”
昨晚村里人都烧了鞭炮,今早家家户户门前满地红纸飘,看着红红火火的喜庆极了。
几个穿着新衣的小孩在玩耍,瞧见沈砚北顾长封两人走过来,纷纷上前拜年。
“好,乖啊。”沈砚北拿出准备好的红包,每人发了一个,“身体健康,快高长大呀!”
小孩们都愣住了,想接又不敢接。一旁的村人道:“乡里乡亲的,哪用这样?”
“图个吉利,给孩子买颗糖。”沈砚北笑道,把红包塞给小朋友们,“祝沈秀才我明年高中啊!”红包里装了个非常吉利的数字——六文钱。
闻言,一个大孩子把红包收下,咧嘴高声道:“沈秀才你明年一定会高中的!”
“承你吉言。”沈砚北拍拍小孩肩膀,笑眯眯地道。
见状,其他小孩有样学样,收了红包后都说一些吉利话,村人摇头失笑。
两人携手去村长家给村长沈德忠拜了年,几人聊了聊开春时村里应该种些什么。之前秋收的时候,沈砚北把每家每户的秋收情况及土地使用情况都登记下来,就是为了调整种植模式。见沈德忠问起,便说了下自己的看法。
鱼稻鸭共养使得村人们粮食大丰收,这种养殖模式一下子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,尤其是县令李致远,李致远有意把这个方法推广,届时大规模养殖,鱼鸭消化不了势必导致白菜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