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身侧,衣襟微敞开,露出一小片性感诱人的蜜色肌肤。饿了几日的沈砚北不由怀念那藏在衣裳底下的紧实肌肉的美妙手感,于是犹豫了下,自认无法抗拒媳妇魅力的沈砚北很高兴地享用自己这无比美味的“早饭”。
“早……”顾长封刚毅的脸庞微透出些许薄红,眼睫颤了颤。青年微凉的手在身上游移,带出一束束火苗,原本清晨就敏感的某个地方被这么一激,更是精神抖擞。
“昨晚你特意来接我的?”昨晚他晕乎乎的,只依稀记得顾长封来接他回家,然后给他沐浴更衣。
“嗯……”顾长封低喘了声,脸上的绯色更甚。
“不放心我?”沈砚北爱极了他这幅隐忍的模样,嘴手共用,给他带来感官的极致体验。
“……不是。”顾长封脖子微微往后仰,艰难地开口。
在他唇上惩罚性地轻轻咬了口,沈砚北轻笑:“说谎。”
顾长封眸光闪烁不定,抿抿唇,没出声。
“要怎么罚你好呢?”按照两人之前的惯例,顾长封理亏,他就让他亲一下,可这一次,沈砚北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。
“要不这样?”沈砚北在他耳边轻轻地道,“你自己动?”
“轰”的一声,晕红在顾长封脸上炸开,臊得他耳朵都红了。
“就这么说好了,谁做错事谁就自己动。”沈砚北挑挑眉,搂着他直接翻了个身。
如墨的发散落开,铺了满床,青年微微勾着唇角,朝他笑得慵懒。
顾长封怔怔地看着他,喉结滚了滚。
随着年岁渐长,青年昔日略柔弱的肢体越发修长有劲,身上也越发有成熟男子的气概,尤其华服加身时更显得俊朗无双。而在他面前褪去人前温和外表的青年随心又任性,常常让他招架不住。
“长封……”沈砚北伸手轻抚他脸,语气内蕴含的邀请之意不言而喻。
顾长封似被蛊惑了般,低下头去亲吻他眉眼……
室内温度渐渐升高,纱账后不时有压抑的吟哦传来。身影健硕的男人上上下下地动作着,那绷紧的腰腹,肌理线条流畅分明,性感得无可救药,躺着的青年忍不住起身去亲吻膜拜……
云收雨歇,沈砚北一脸餍足地搂着人细细温存。
顾长封光裸着满是吻痕的后背趴在床上,声音有些沙哑:“我接了圣旨后,府里的下人便都换了副嘴脸。以往对我不假颜色的都来恭维我。”
“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,你若觉得不舒服就撵出去,不需要多虑。”沈砚北眯着眼贴在那宽厚的背上,感受这光滑肌肤紧致滑腻的触感,喜欢得不得了。
顾长封“嗯”了声,继续道:“一个修剪花枝的下人偷偷跑来见我,说在我父亲去了边境之后,有一次夜晚撞见顾青瑶母亲身边的心腹嬷嬷压着一个披头散发、身材看起来要比一般女子健壮许多的婢女去了主院,第二日那个婢女就被杖毙了,说是带着剪子谋害国公夫人。”
“后来顾青瑶的母亲就怀孕了,在快要临盆前,这位嬷嬷因为犯了事被撵出府,而在主院伺候的许多丫鬟也都纷纷因各种原因被杖毙或发买……”
沈砚北微微皱眉。这情形像极了欲掩盖某种真相而把身边的人换了一遍的心虚举动。
顾长封声音有些闷:“我去找大夫问过,没有足月出生的孩子的身体因先天不足,要比其他正常出生的小孩羸弱和易病倒……”
“你怀疑你那个便宜弟弟是被催产出来的?”早产儿内脏器官、免疫系统等的发育还不完善就脱离了母体,身体发育和抵抗力免疫力的确比其他足月出生的婴儿差。
不过……
沈砚北正色问:“这个给你通风报信的下人的话可信不?”
“可信。”顾长封面色冷肃,“他的女儿在那小孩身边伺候,因为小孩吹了风发热,顾青瑶母亲发落了她,把她打了一顿然后卖给人牙子。”
沈砚北了然:“虽如此,可也得防着他是否因此怀恨在心而凭空捏造事实把你当枪使。”
顾长封点点头,沈砚北把头搁在他颈侧吻了吻:“你在府里也没个能信任的人,把周煜叫上吧,那小子机灵着,让他给你打听消息。”
想到顾长封以前在国公府吃的不少苦头,沈砚北眸色沉了沉:“府里的人趋炎附势也不是没好处,如果想从他们嘴里挖到什么有用的消息,可单独叫人来许以重诺,让他们互相监视或是帮你寻找那女人偷人的证据……”
顾长封心中暖融,侧头亲了亲沈砚北,沈砚北一愣,笑得危险:“你再亲我。咱俩今早就都得躺床上饿肚子了。”
顾长封脸上有些不自然。两人胡闹了许久,都快日上三竿了。
沈砚北喜欢和顾长封腻在一块,但不舍得媳妇饿肚子,恋恋不舍地离开那身触感极佳的肌肤:“我去做早饭,你想吃什么?”
“不用做那么复杂的,摊个鸡蛋饼就好。”和喜欢的人在一起,就是吃萝卜咸菜都觉得是人间美味。
“好。”沈砚北“吧唧”了他一口,然后起身。
他们住的院子里有厨房,闲的时候他就动手做两顿饭。晓得沈砚北今日会晚起,周煜早早就把粥和骨头汤熬上了,还剁了些肉馅。他进厨房的时候,少年正在擀面皮。少年书读的不怎样,练武一道上还算有天分,顾长封教他了刀法,如今剁馅切菜都交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