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封脸上都冒烟了:“起、起来了。”背后被摸得酥酥麻麻的,他强忍着才没再发出那样羞耻的声音。
“好吧……”在他颈侧亲了亲,沈砚北毫不犹豫地把人放开。
来日方长,不用急于一时。
躺到柔软舒适的床上时,顾长封心里长出一口气。刚才简直舒爽到骨子里,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,现在一放松,全身懒洋洋的只想睡觉。
看他惬意地眯着眼,沈砚北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他后背,很快顾长封就合上了眼。
等男人睡着,沈砚北捋开他额前的发,盯着人看了一会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。
管家候在门外:“姑爷,您找我?”
沈砚北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。”
管家诚惶诚恐:“您严重了。”
沈砚北笑笑:“三朝回门原是要拜见岳父岳母,虽长封父母不在但府里好歹还有个老夫人在,即为晚辈,理所当然得去拜见长辈。”
管家一愣,眼前的青年笑眯眯地道:“劳管家带我去见见老夫人。”
青年虽然笑着,但笑意不达眼底。想到顾长封早上当着一众下人说的话,管家低头道:“姑爷这边请。”
于是沈砚北跟在管家身后去了主院。
抄手游廊上挂着的灯笼安静地散发着昏黄的光芒,四周有夜虫在低声鸣叫,沈砚北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屋宇,经过碧水凉亭,穿过花架秋千,走到一个还亮着灯的院子前。
院门已经关上,管家上前叩门,即有守夜的婆子拉开院门上头的一扇小窗询问:“谁?这么晚了,前来有何事?”
“姑爷过来看看人,开门。”
在主院看守的下人并未去大门口迎接两人回府,但顾长封的命令已传达到每个人耳里,瞧管家身边站着个斯文俊秀的陌生青年,婆子赶忙把院门打开:“见过姑爷。”
“无需多礼,老夫人可睡下了?”沈砚北低声问。
“回姑爷,并未。”那天夜里里头那疯女人闹了一出大的被国公爷制服后,大夫给她上药止了血,可第二日醒来那女人闹得更凶。当日是国公爷大喜之日,谁也不敢去触国公霉头,便直接把她捆住,任她在那破口大骂直至精疲力尽。
看自己这样发疯也没能整出什么事,这女人便学乖安静了两天,可今天国公爷三朝回门她又发疯,还专门挑大晚上来!
婆子心里暗骂,面上却恭敬地给沈砚北引路。想到沈砚北待会看到人说不定也会被对方用言语攻击,便赶紧提醒:“这几日天气燥热烦闷,老夫人心情不大好,若是冲撞了姑爷还请见谅。”
沈砚北淡淡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