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那好吧,万一我发现叶其文正在和别的女人同居,伤心的当场晕厥,到时候你可得负责把我送到医院去。”
路雪说她可抬不动我。
其实,我只是觉得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会很可怜。
七月份的尾巴,我买了一张去青岛的飞机票,因路程太短,刚起飞没多久就降落了。路雪去机场接我,她自己开车,是一辆很可爱的红色甲壳虫。
我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,从流亭机场到市南区的叶其文家,正常开车只需四十几分钟,但路雪非要说自己路熟,死活不肯开导航,结果差点开到崂山去。
我很无语,从吃早饭到现在我只在飞机上喝过一瓶矿泉水。
我害怕心还没死,人先死了。
到地方后,已经晚上七点多,天都黑透,路雪一直陪我走到叶其文家楼下。
站在单元门门口,我迟迟不敢按响门铃。
“你要不要先给他打个电话?”路雪问。
“哦,对,但是我……”我是不敢。
犹豫了一会儿,我终于拨通叶其文的新号码,闭着眼睛按下呼叫键,电话里的“滴嘟”声响了很久,但对方迟迟没有接听。
这也不难怪,他是认得我的号码的,一个断了联系一两年的前女友突然向他致电,多少需要点时间缓和。
这时我听见有手机铃声由远及近。
我以为是幻听,但是一抬头真的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影子。他就站离我不远的地方,大概刚从超市回来,一只手提着很大一兜吃的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犹豫是否要接那通电话。
夜色和手机屏幕的亮光在他上交织,留下好看的阴影。
他剪了更利落的头发,永远拥有好看到无以复加的轮廓。
手机里温柔的女声已经开始提醒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”。
我将电话挂断,叶其文的手机也刚好停止振铃。
他抬头,看到对方后我们两个都愣住了。
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沉默,叶其文手里的袋子掉到地上,有一个橙子“咕噜咕噜”滚出来,一直滚到周边的草丛里不见了踪影。
我机械地步下台阶,因为视线一直粘在他脸上所以不曾看路,我没有防备,一脚踩空栽倒在地上,是脸先着的地。
我也没有预料到再见叶其文会是这种狼狈的情形。
那天我穿的正是在江南布衣买的那条黑色连衣裙,质感很好,v领的款式让我看上去消减很多。
我亲吻大地后,用胳膊撑着地面慢慢抬头,一双脚就停在我面前,是黑色的匡威1970s。
他左脚往后一撤蹲下来:“行这么大礼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