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徵羽顿时没了声音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温时纾索性给她说个明白。她说:&ldo;叶家,现在正乱着,先不说大房二房斗个没完没了……这么说吧,分家的时候,大房的财产全在叶湛这,叶泠这个要嫁出去的女儿是没有一毛钱的。叶家人说这就是家规,女儿,不分家产,至于要不要给叶泠备嫁妆,这是叶湛操心的事。叶湛是公职人员,是不能经商的,但他这笔财产属于遗产继承来的,合法合理所得,不能因为他是公职人员就剥夺他应得的继承权,于是他往单位上报登记备案后就全权托付给了他妹妹打理。&rdo;
她缓了缓,才又说:&ldo;这两兄妹间有什么协议或者是有什么操作,外人不好说,但是叶湛的钱在叶泠这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,一旦他那里出什么闪失,叶泠是逃不掉干系的。钱这东西,好用,但也最容易招事儿。叶湛现在也就是他老丈人和几个舅哥能帮着他点,再有就是叶泠这里。叶泠就更不好说了,只有叶湛能帮她点。&rdo;
温时纾又重重地叹了口气,说:&ldo;别看现在叶泠生意做得风升水起,她没根基没帮衬,要是出点什么事,连个拉扯她的人都没有,说倒就倒了。&rdo;
温徵羽听着温时纾说的话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。
温时纾没听到温徵羽的声音,问:&ldo;睡着了?&rdo;
温徵羽小声嘀咕句:&ldo;叶泠帮了我挺多,对我也挺好的。&rdo;她又赶紧说了句:&ldo;不说她喜欢不喜欢我这事,就为人做事上,我觉得她挺好的。&rdo;
温时纾叹了句,说:&ldo;人是不错,从为人处事上来说,这两兄妹都还过得去。&rdo;她的话音一转,问:&ldo;你不会是真喜欢上她了吧?&rdo;
温徵羽的眼神飘了飘,说:&ldo;没有。&rdo;
温时纾&ldo;哼哼&rdo;两声,说:&ldo;是没有,就是半夜三更睡不着打听叶泠的事。哎,大小姐,我俩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,我怎么就没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过?&rdo;
温徵羽&ldo;呃&rdo;了声,不知道该怎么答,说:&ldo;二姑,我困了。&rdo;
电话里安静了几秒,才有温时纾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:&ldo;睡吧。&rdo;
温时纾向温时纾道了晚安,挂了电话。
沙发上睡觉很不舒服,温徵羽翻来覆去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,睡得也不大安稳,噩梦不断。
她先是梦到叶泠破产跑路,又再梦到她被面包车下来的人绑走了,给她打了针,把她关进黑屋子里,然后她就撞头自杀了。
她又梦到温时熠,温时熠提着她妈妈的人头朝她跑过来。她妈妈的头上鲜血淋漓,血顺着脸和头发往下淌,一直喊:&ldo;羽儿快跑,你爸爸要杀你,羽儿快跑……&rdo;
温时熠举起手来回几巴掌打在她妈妈的脸上,又把脑袋当球一样踢飞出去。
温徵羽吓得大喊:&ldo;妈‐‐&rdo;她喊出声,人跟着便醒了。
温徵羽满头大汗,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有快速走来的脚步声到门口,跟着书房门就被打开,灯也亮了。
温徵羽抱着小毯子坐起来,见是连老先生和老太太神色匆匆地赶来。她知道是刚才那声大喊把他们惊醒了,赶紧摇头表示自己没事,对他们说:&ldo;我没事,做了个噩梦。&rdo;她又保证似地补充句:&ldo;真没事。&rdo;
老太太见她脸色苍白,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,坐到她身旁,轻轻抚着她的背。
温徵羽从连老先生那接过纸巾擦了额头上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