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听着这话不太对:&ldo;你儿子也不是没努力,还催个啥?&rdo;
钱玉嫃就坐在老太太跟前,清清楚楚听到这话,她脸有些微红,心想谢士洲说话噎人这毛病该不是跟老太太学的吧?
就这,还没完。
老太太形象生动的给她举了个例子,说好比农夫种田,耕熟了地,播了种,有没有收成还得看年景,年景是谁决定的?天老爷决定的!农夫都还在耕田,你就催,你让他累死在田里今天也收不回粮食,着急有用?
老太太也是个教育鬼才。
反正从今往后,钱玉嫃再没法直视农夫与田了。
不过这番话倒是还有点用,谢夫人心里再不高兴,还是派了两样活下来。不是多好的差事,钱玉嫃也没嫌弃,当是磨炼踏踏实实做了下来。
她这边在积极融入,想尽快习惯谢家的生活。那头她兄弟已经拿到岁末考的成绩回家里来。往常回来总有姐姐在跟前嘘寒问暖,姐姐嫁了之后,钱府清冷了许多,连笑语声都听不见了。钱宗宝很不习惯,他去钱玉嫃以前住的院子待了半天,出来就说想出趟门。
问他做什么去?
他说想去见见姐夫。
谢士洲经常还是往外跑的,去的大致就那些地方,要找他不难。钱宗宝找到谢士洲,拉他去东升茶楼坐了一会儿,问姐姐在谢家怎么样?
&ldo;挺好的啊,现如今她说个话比我管用,我说个啥老头子经常当是放屁,嫃嫃说上两句,他说儿媳妇说得好,照儿媳妇说的办,让我遇上事别自己蛮干摸不准跟媳妇儿商量……明明是我爹,搞得跟你爹似的。&rdo;
钱宗宝听着怪怪的:&ldo;姐夫你该不是在跟我姐吃醋?&rdo;
谢士洲当场喷了茶叶水,四喜八福一个拍背一个递手帕去,谢士洲接过帕子随便抹了两下,缓过来才瞪了钱宗宝一眼:&ldo;你说你还是读书人,一天天的瞎说话。我能为个糟老头子争风吃醋?他配吗?&rdo;
行吧,反正配不配都是你说了算。
钱宗宝只要知道他姐姐在谢家一切都好,他就高兴了。
看他这样子,谢士洲说:&ldo;你要这么惦记,你跟我走一趟,自己看看去。&rdo;
&ldo;这样好吗?&rdo;
谢士洲连茶都不喝了,拉上他就走:&ldo;这有啥好不好?你是她弟还不能去看看姐姐?&rdo;
……
听说谢士洲回来的时候,钱玉嫃也没想到跟他一起的还有自家兄弟,等她走出去看到钱宗宝,她本来也就还行的心情猛的好了起来。